“我怎么不對?”周大福頭靠在椅背上,嚎著嗓子問道,“等哪天他兒子成親下喜帖,我也要學他放飛機。哼!”
白石天笑容可掬溫和地安撫著周大福的情緒,不緊不慢道:“他是一派掌門,包攬著整個華山所有大大小小的一切事務。公務繁忙,一時抽不開身也是情有可原的。況且,人家若是真的想要放你鴿子,何須又是挑禮物又是派出派里最出挑的弟子趕來祝賀呢?”
聽白石天這么一說,周大福的心里才稍稍平衡了些。
也是,堂堂華山派的掌門人親自挑選賀禮且派出派里的得意弟子前來赴宴,即使是人沒到位,也足以看出對方對這件事的確是用了心。在一定程度上,算是給足了武當派的面子。
既然人家都給足了自己臉面,那他就絕不能給人家弟子難堪。
周大福肥手一擺:“行了,你們退下吧。”
“謝周長老,如此,晚輩們就先行告退,尋一處位置坐下。”
言畢,錢楓一言不發的帶領著那批華山弟子到挨近角落里的偏僻位置坐了下來。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帶著一幫武當弟子從熱鬧擁擠的人群中走到了白石天的身邊,然后低頭附在他耳邊不知說了些什么。
白石天先是認真聽著。待聽完黑衣少年所說的內容時,他臉上血色盡褪,癱軟在椅子上,整個人好像一具被抽光了血肉的干尸,發軟的手連握住酒杯的力氣都沒有,酒杯‘咣當’一下掉到地上碎了個稀巴爛。緩了好一會兒,他才猛的站起身急匆匆的的離開了宮殿。
“武當派眾弟子聽令,馬上給我封鎖整座武當山,以及宮殿,不許放走任何一個人,連只蒼蠅都不能給我飛出去。”
白石天鏗鏘有力地留下這一句話后,人已經消失在人潮擁擠的殿堂里。
一瞬間,本就熱鬧非凡的殿堂內更是炸開了鍋似的,議論聲如雷灌耳:
“白長老那話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武當派丟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有這個可能,要不然他干嘛要封鎖整座武當山,把我們全部都困在這里。”
“能引起白長老這么重視的東西會是什么呢?”
“武當派的武功秘籍?”
“什么?竟然有人敢在今天這種場合下偷武當派武功秘籍,那個賊也太蠢了吧?”
“豈止是蠢?簡直是找死。”
“是啊,先不說武當山有多少弟子,就憑今天來的這么多武林高手,那即便是那賊人武功再高強,終究雙拳難敵百手,一人一口唾都能把他淹死。”
……
殿堂里的人越說越離譜,越說越大聲,甚至有些意見不和的人直接動手打了起來。
“吵死了。”
我捏了捏額角,心中一陣煩悶。
“別煩,會長皺紋。”
李念雙手體貼地按在可我的太陽穴上,問:“力度可以嗎?”
“嗯……”
他的手似有魔力般,趕走了我所有的煩躁,只留下舒服的享受。
都說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依我看,應該是男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才是吧。
不過,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們的注意力卻并沒有因殿堂被封而有所改變。
她們的目光很默契的分成了兩派,一派雙眼發亮垂涎著方天俊,另一派眼冒桃心緊緊盯著錢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