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是比武當山被封一事更加熱烈的議論聲:
“你看那兩個人,不會是有那種關系吧?”
“我覺得一定是。你看那個臉上長痣的男人一臉怨婦表情,肯定是跟方才拉他的那個男人有關。”
“啊!天吶!難道他們兩個真的是斷背?”
“這樣說來,這兩個人早就有過一腿了。”
“何止是一腿,六腿都有了……”
“哈哈……”
“呵呵……”
接著,殿堂內回蕩著一陣十分刺耳的譏笑聲。
“真不像話,世風日下,兩個大男人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情罵俏。果真低俗。”
“武當派怎么會給這種人進來?簡直要惡心死我了。”
“你看,那個青衣男子好像是華山派的弟子。”
“沒錯,他的衣服上還繡有一個‘華’字。”
“華山派在武林中一直是一股清流,如今卻教出了這種傷風敗俗的弟子。實屬華山不幸。”
“唉,可惜了華山幾百年間攢下來的清譽要毀于一旦嘍。一粒老鼠屎,糟蹋一鍋粥。”
“唉,誰說不是呢。”
隨著越來越不堪入耳的議論內容聽入耳中,李念和李廣妃兩人的臉色都黑如鍋底,杵在原地既無奈又憤怒。
同樣臉色臭到不行的,還有那一批和錢楓坐在一桌的華山弟子。
華山弟子中的娃娃臉就坐在錢楓的旁邊,他戰戰兢兢的觀察著錢楓臉上的表情變化,又要壓制住心內的怒火不給自己破罐子破摔沖出去與眾人對罵。
這都什么人啊?說話不經大腦,還自以為是的把自己骯臟的想法強行加在別人的身上。
要是單單是針對李廣妃一個人也就算了,居然連整個華山派也都一并罵了。
這種欺師滅祖大逆不道的罪名,他絕對不背。
李廣妃忍不住破口大罵道:“喂,你們在胡說八道些什么?老子是純爺們,直的,比你們的劍還要直。”
這話似是一道驚雷,劈落在了宮殿內。就在大家幾乎快要淡忘他們的事情時,李廣妃瞬間又把自己和李念推到了風口浪尖。
“看吧,我就說他們兩個有問題。”
“此地無銀三百兩,解釋就是掩飾。”
“華山派的創派老祖地下有知的話,估計會氣得化為厲鬼親自趕到陽間來清理門戶。”
……
眾人還在七嘴八舌吵個不停,李念擔心這樣下去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便拽著李廣妃往一旁的凳子上坐。
“妃妃兄,不要跟這種下流的人一般見識。我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小人造謠生事。”
“可是他們欺人太甚,”聞言,李廣妃依舊氣得牙癢癢的,“要在平時,我早就揍得他們滿地找牙。”
這話倒不假,李廣妃外表強悍內心脆弱,是那種半點委屈也受不得的人。
換作以往,他一定會撕破臉皮不顧一切沖上去找他們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