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見老頭子拿了別人的東西還如此鎮定自若,又是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無論別人說得有多么難聽,怪老頭都充耳不聞,好像他耳朵聾了一樣。
他慵懶地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抱著個酒壺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嘗著美酒,嘴巴時不時陶醉吧唧兩下,夸一聲“好酒。”
我瞇了瞇眼睛,實在是難想通,哪有人敢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把別人的東西據為己有?
臉皮真厚。
說他貪財吧,可又沒見過有那個人會蠢得在幾千只眼睛注視下動手拿人家東西。
說他是想引起別人關注吧,好像又沒有理由值得他這樣做。
真是個怪老頭。
這個珠子是我用一些特殊材料制造出來的假夜明珠,沒有人能比我更清楚它的來歷。
它是我當初在方大娘家里時候熬夜制作出的,目的是為了拿到婚宴上戲耍一下那些貪小便宜的人,沒想到關鍵時刻派上了用場。
一顆假夜明珠,成功的化解了李廣妃和李念的緊急危機。
那些八卦公八卦婆又開始熱鬧的議論了起來。
“這糟老頭子從哪里冒出來的,參加婚宴還穿得這么邋遢,也不怕人家笑話。”
“就是,武當派怎么會請這樣的人來參加婚宴呢?”
“我猜他可能是個世外高手,有著一身天下無敵的絕世武功。所以武當派才會請他來喝喜酒。”
“他敢膽大包天地把人家的夜明珠塞進自己的破袋里,定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李廣妃見我不說話,以為我在氣怪老頭拿了夜明珠藏起來的事,頓時俠義之心橫生而出。
竟欺負我兄弟的兄弟,世外高人又如何,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一個漂亮的翻身旋轉,落在了怪老頭的面前,道:“你好,老伯。你袋子里裝的東西,是我朋友的。你怎么可以撿別人的東西藏起來呢?需不需要我來教一下你‘物歸原主’這四個字怎么寫?”
怪老頭摸了摸花白的胡須,慢悠悠的喝了口酒,才抬眼望向李廣妃:“我一個黃土埋了半邊脖子的糟老頭子,還學小娃娃認字作甚?認多點字好提前給自己刻好靈牌?”
“你……”
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李廣妃一時間被噎住了,他只不過是想通過物歸原主四個字讓怪老頭把假夜明珠還給我。
卻沒想到怪老頭壓根就不領情,而是裝傻充愣裝作不知道李廣妃話里的意思,還把話題扯到了風馬不相及的事情上來。
李廣妃還欲再說些什么,卻被一個溫柔好聽的聲音給打斷了。
“諸位,請稍安勿躁!”
一位溫婉賢淑,氣質優雅的美人緩緩走進了殿堂里,身后還跟了十幾個手持長劍的武當派女弟子。
周圍的人很自覺地騰出了位置,給她讓出足夠的空間走路,同時也在好奇地打量著這位淡雅脫俗的俏姑娘。
“白姑娘,”人群里有人認出了她的身份,語氣不善道:“白長老為何要封鎖了整個武當山?”
被喚為‘白姑娘’的女子走到了殿堂當中,目光銳利地掃向眾人。她臉色憔悴,一雙波光瀲滟的眸子微微發紅,像是剛剛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