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豪見情形不對,眼疾手快地奪下了姓白男子手中的長劍,然后順道把他手中的照心境也一并奪了過來,交給了原先捧著鏡子的那位姑娘。
那姑娘也是嚇得不輕,接過鏡子的時候手抖得像篩糠似的,差點抓不穩照心境摔在地上。
好在霍子豪沒有立馬松開手,否則鏡子早就落地開花,碎了一地了。
霍子豪對著她輕輕地笑了笑:“別怕,拿好了。”說著他便拿起蓋布把鏡子包裹得嚴嚴實實,最后還扯起布料的兩個角打了個死結。
那姑娘顫巍巍的接了過來,“是……”
兩人交接鏡子的時候,那姑娘的手指無意間觸碰到了霍子豪白皙修長的手。
幾乎是出于本能的反應,她心慌意亂間立刻抬頭看向霍子豪。只見他表情并沒有一絲的不悅,俊美無暇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淺淺的微笑,好看的像夏夜里掛滿了繁星的夜空,耀眼而又遙不可及。
武功超群,能力出眾,長相無可挑剔,就連人品性格也好得不像話。
此等稀有品種,讓她覺得,哪怕是在他面前說話也會玷污了他面前空氣。
那姑娘在一瞬間羞紅了臉,僵著手結結巴巴道:“我……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眼前的男人,是大半個武當山姑娘的夢中情人。
雖然她不是故意摸他的手,但此刻卻莫名的有種心虛感。
霍子豪抽回了手,雙手負在身后,“沒關系,我知道。何況,我是男人,若要道歉,也該是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小師妹。”
說話間,他向她抱拳作了個作輯。
“沒關系,沒關系……”
那姑娘抱著照心境紅著臉退回了白茉莉身后,久久都不敢抬頭去看別人。
姓白男子仍舊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神呆滯,如同被丟了魂,無論旁人如何呼喚都沒有反應。
誰能想到,那個姓白的男子照了一會兒鏡子之后竟然真的似中了魔怔般想要揮刀自盡。
一面鏡子竟有如此大的魔性,光是想想就夠瘆人。
萬一不慎讓它再次落到壞人的手里,只怕會多害死更多的無辜人命。
李廣妃趴在桌子上,手半撐著下巴,道:“面首兄,你估一下那鏡子到底值多少錢?”
這家伙關注的重點果然與常人不同,都這個時候還去關心鏡子的價錢。
李念看了他一眼,轉頭問我:“你覺得呢?”
我臉上的面肌微微抽搐,難道和豬待久了連智商也會下降?
“無價之寶。即便有人愿意出天價來購買,人家也不會賣。”
李廣妃無比嫌棄的白了我一眼,小聲道:“兄弟,不是我眼瞎不識貨。這種不祥的破鏡子就算是白白送給我我都不會要,還出天價。你說他們是不是傻瓜透頂了?”
我直接用手把耳朵捂上了,你可不就是眼瞎?你可不就是不識貨?
天下殺人的工具有成千上萬,不過在你使用這些武器殺人的時候,都免不了需要親自上陣,手持兇器殺人。
可像照心境這種能通過照照鏡子使人產生幻覺,并被控制意識而誘人揮刀自盡的殺人于無形之間的武器,世間獨有,僅此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