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眼神閃過一抹殺氣,身為一個男人,他絕不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這種委屈。
既然雞蛋不能把石頭給擊碎,那索性來個玉石俱焚。
正所謂‘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龜竹丐聽了這話神色未變,他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盯著我倆道:“也行!既然你們覺得我這個要求太過分,那就換一個吧!”
我從李念的懷里興奮的跳了起來,一臉感動看著龜竹丐,差點激動得給他跪了下來:“前輩真是天底下最最最最最最最好的大好人!早就聽說過,龜竹丐是個大善人,武功蓋世,心地善良,好打抱不平行俠仗義……”
龜竹丐:“行了行了,這些話不用你說我都知道。看在你年紀尚輕,做人老實,又肯誠心認錯的份上,老夫就當做積德行善,放過你們一馬吧。”
我睜大了眼睛,一臉期待滿心歡喜的看著他道:“謝謝前輩!無論您老說提出什么要求,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完成。”
只要不是讓我做他的丫鬟,為他端茶倒水洗衣服……
龜竹丐伸了伸手,一只茶杯自屋里飛了出來,杯子里的茶水還冒著熱氣。
他吹了吹,品了口茶慢悠悠道:“那你就像你之前所說的那樣,替我種一百車血燈籠。你讓我想想,一百車大概會有多少只血燈籠。”
“一車大概**十只這樣,一百車也不多,也就差不多一萬只這樣吧……”
聞言,我像是毒發身亡一樣臉色發白兩眼一黑,幾乎站不穩,踉蹌的又重新倒回身后的李念懷里。
“念念,我頭好暈……”
李念動作很自然地接住了我,穩穩的抱在懷里,嘴角是掩蓋不住的笑意。
這丫頭又開始耍起賴來了,每次遇到這種棘手的問題時,她總是想裝傻充愣蒙混過關。
就像,他與她第一次相遇時,在船上聊天的卻突然發病的那個夜晚。
那時,他整個人非常忐忑不安,心里也難受得不得了。
她卻笑盈盈地對他說,“只要你不咬人,就沒有什么好怕的。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
她說,“李念,你的眼睛很好看。”
小時候,因為精神和心理受到刺激而得了癲癇這個病,身邊所有人都將他視為怪物。
那些人嘲笑他,用最惡毒的語言去攻擊他,把他當成飯后笑話。甚至是用他來嚇唬小孩子,說,看!要是你你不聽話,長大之后就會變得跟他一樣,身患怪病,被人嘲笑。
即使是與他血脈相連的祖父,祖母,爹爹,娘親,都用那種看異類的眼光來看他。
除了龐大力和楊凱這兩個好兄弟之外,只有她,從未用那種傷人的眼神去看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