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內的設計很簡單,一廳四室,穿過寬敞的大廳后面,便是廚房。
過大門便走十米左右就是大廳,大廳門口的兩旁,各自站著兩個渾身紫得近乎發黑的將士。
看他們的穿著打扮,應該是軍營里的人。
兩個將士像尊雕塑一樣的守在大廳門口,他們的身上透出一種濃郁的死氣。如死魚一樣的眼睛,直直的望著大門。
剛剛落地,我就與兩個將士來了個六目對擊。
如果把人即將死亡之前的階段分成了十成,眼前這兩個人,分明就是死了九成。
“啊……”
我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所幸‘啊’出的聲音全都及時被我堵回嘴里。
我站在那里不敢再移動一寸,這兩個人長得太特么恐怖了。跟中毒太深快要死的人,沒有什么兩樣。
“還是娘對我最好……”
“哎,小聲點,小心隔墻有耳,被別人聽見了就麻煩了。”
聽說話的聲音,屋子里有兩個人,里面有兩個人,一男一女,是對母子。
瞧他們兩偷偷摸摸的樣子,肯定是在說一些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我興奮的搓了搓手,心里有些激動。
秘密是嗎?
我最喜歡偷聽別人的小秘密了。
我終身一躍,躍到了屋頂上,輕手輕腳的爬上了那對母子所在的房子頂上。
稍微移開瓷瓦,露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口,剛好可以把屋子里看個大概。
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腥得我差點連膽汁給嘔了出來。
我連早餐和午餐都沒吃呢,為什么要這么殘忍的對待我?
屏主呼吸,我俯下身子把頭貼近了看。
大廳的餐桌上,坐著一男一女。
坐在餐桌左側的男子身著淡紫色衣裳,年約二十七八,樣貌普通,臉是病態的白色,一看便知是久病纏身的人。
此時,他正一只手拿起銀湯匙,舀了一勺碗里的藥進嘴里,咕咚一下吞了下去。
有錢人就是俗氣,非得用昂貴的物體來彰顯自己的身份。
比如,這位病秧子仁兄。
湯勺用純金來打造它不香嗎?
(唉,好像更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