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地眾人,此刻都安靜了下來。
他們看見有個人坐著凳子飛到了半空中,那人穿著黃色的道袍,腰間掛著一柄銅錢劍,頭發銀白。有些的人馬上看了清楚,坐在凳子上的人正是那平日里整天擺著一張臭臉的吳陰。
只是他功力深厚,坐著凳子在空中轉了一圈便消失不見。
臺下的觀眾紛紛伸長脖子踮起腳尖朝他看了過去。
有些人什么也沒見著。
另外一些的人卻看了個一清二楚。
“吳陰這是想干什么?”
“剛才你們是在看吳陰?”
“表演空中飛人加飛凳?”
“我看著不像,莫不是杜新華的毒藥起效,把他給毒瘋了?”
“我看極有可能。你看,他本來是可以直接棄去凳子這個累贅,空手干腳的輕松起飛。但吳陰并沒有這么做,他是坐在凳子上飛上半空才消失不見的。這說明什么?這說明吳陰肯定是中毒太深,腦袋都給毒傻了。”
“杜新華也太狠了,制造出的毒藥都把吳陰那個老狐貍都毒成了那個瘋樣。以后咱們還是離他遠點,莫要得罪他為好。”
“就是就是,免得下一個突然發瘋的人,會是自己。”
……
擂臺下的眾人議論紛紛,爭議聲不斷,大家都一致的認為,吳陰被杜新華的毒藥給毒傻了。
這頭,富英杰等四名弟子已經開始熬制解藥了。
善生的對手,是鄭歪。
他此刻拿著那只裝著鄭歪熬出的毒藥的瓷碗,放在鼻子前仔細的聞了聞。
砒霜無色又無味,見血封喉毒箭木,肝腸寸斷斷腸草,斷骨斷筋碎尸草……
不消片刻,善生就把鄭歪的毒藥的配方摸了個一清二楚毒。
毒藥中分別有哪幾種毒藥,每一種藥名分別叫什么,各自又需要用到什么藥材來解毒,他都心中有數。
本來還以為能和杜新華光明正大的好好比一場,卻沒想到意外的抽到了鄭歪這個菜鳥來當他的比賽對手。
在善生的眼里,鄭歪的制毒技術連杜新華的十分之一都沒有。他覺得和鄭歪做對手,簡直就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他連萬毒派第一制毒高手——他老爹王曉東的毒藥都能解,區區一個鄭歪,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對手是杜新華,或許善生還會認真的對待這場比賽,努力的和他拼上一把。
何況,善生當初就是沖著杜新華才來參加比賽的。
然而現實往往就是這么的不盡人意,他偏偏抽到了鄭歪作自己的比賽對手。
從杜新華變成鄭歪,這中間的落差感天差地別,使善生一下子喪失的比賽的斗志,以至于在比賽的時候態度非常消極。
大家的藥都已經熬的差不多可以出爐了,他才慢吞吞的動手抓藥方。
富英杰側著腦袋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個之所以然來。
心想:難道善生嘗不出來,鄭歪制造的毒藥用了那些藥材?所以才會這么消極的對待比賽。
“善生,你干嘛現在才抓藥?我的藥都已經熬的差不多了,再晚點可以出爐了,而你卻連爐子里的水都沒燒熱。干嘛啊?不想贏啦?”
善生沒有理他,慢悠悠的把藥方丟進水里,又慢吞吞的拿起長勺子放進爐子了攪拌了一下,使切碎的藥材浸泡在水底下。
“確實是不想贏,因為我的比賽對手實在是太弱了。我怕待會我贏得太容易,會把他給輸哭了。跟他這種垃圾比賽,我一點興趣都沒有。要不是因為現在進行到了最后比賽的最后關頭,我早就直接棄賽回家睡覺了。還把時間浪費在這里做什么,無聊。”
富英杰勉強笑了笑,在研究解藥方面,這小子確實有驚人實力。
但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放松警惕在比賽中太過輕敵。
很多時候,細節都決定著一件事情的成敗。
“唉,你這人,要我說你什么好呢?我知道你解毒技術杠杠的,鄭歪那貨完全不是你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