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我拉著手往客棧外面跑。
老頭子矮瘦的身影一晃,竟然從房梁上跳了下來。
他擋在我和李念的面前板著臉說道:“麻煩精你給我閉上你的臭嘴,成日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除了勾引男人什么都不會,再敢在那里亂挑撥和李念的師徒關系,我就把你賣到窯子里去,讓你賣一輩子的笑做一輩子千人騎萬人睡的賤婊子。”
這話說的很難聽,話里話外都隱隱透露出了對女性的不尊重。
就因為我要帶李念離開,他就要威脅我說要把我給賣進煙花之地,還順帶著罵我是賤婊子什么都不會。
之前我就很討厭他,總覺得和他說話感覺很不舒服。
現在又聽到他這般的形容自己,心里氣得差點要擼起袖子跟他干架。
我一邊挽起袖子一邊走向他道:“有本事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龜竹丐用輕蔑的眼神看著我,好像在看什么阿貓阿狗,“再說一遍又如何?要不是你這個麻煩精一直拖著李念,整天做出各種蠢事連累他替你擦屁股,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他,給他洗腦,他會拖到現在還不肯做我徒弟嗎?”
“你——”
我臉色慘白,一時間答不上話來。
雖然我也不清楚李念究竟是不是因為我才不愿意做他的徒弟,但是我一直拖累著李念卻是事實。
甚至每次在落難的時候,我總是會第一時間想起了李念。
在落難時,我會忍不住偷偷的期待,期待他會在我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會突然從天而降,像一個英勇的騎士一般保護我,替我阻擋一切風雨;在寂寞時,我會情不自禁的想和他去熱鬧的街頭,買買買,吃吃吃,然后一起去玩和看各種熱鬧……
想到這里,我由先前的憤怒變成了壓抑。
難道想一個女人想依賴自己的另一半,也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罪過?
各過各的,各人的事自己去完成,那男女雙方還成親來做什么?這樣的話還不如自己一個單著過。
我咬了咬嘴唇,厭惡的斜了他一眼。
這個人跟我磁場不合,如果再和他帶下去,只怕我會得抑郁癥。
“好,既然你這么看不慣我,我走就是了。”
說完我憤憤的轉身離去。
李念一把拖住了我的手,用懇求的語氣道:“虎子,別走。”
他臉色十分難看,顯然他也沒料到龜竹丐會故意說出這等難聽的話來刺激我。
虧得他之前還一直對他心存好感。
有血性的男人都有三樣不能觸碰的底線:家里的田地,養育自己的父母雙親,陪伴自己過一輩子的妻子。
可是現在,龜竹丐卻當著李念的面,辱罵他最心愛的女人。
縱是李念脾氣再好,也沒法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受委屈。
李念挺了挺脊梁骨,表情嚴肅地對龜竹丐道:“龜竹丐前輩,我敬你是我長輩,所以自從我們一開始相識的時候到現在,我都對你恭敬有加,以禮相待。”
“可是”,他頓了頓道:“這并不代你可以插手我的人生,甚至是對我身邊的人指手畫腳隨意辱罵。今日,你我的相識的緣分就此打住,以后大路朝西,各有各的,你也莫要再打讓我做你徒弟的注意,因為就算你說破了天,我也絕不會做你的徒弟。”
說完,他也沒等龜竹丐回話,牽著我的手瀟灑的走了。
只是還沒邁出客棧的大門口,一道身影似兔子般躥了出來。
小二舔著臉陪笑道:“小姐,你不是說要買下我們這家客棧嗎?剛剛我們掌柜的說了,他同意賣給你們,只不過價錢,再提高一點點。”
他弓著身子擋住了我和李念的去路,眼睛是掩藏不住的激動和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