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并沒有馬上見到領主。
剛踏進洛文德的宅邸,沐鳶飛就被兩個女仆人一左一右地控制住了,說是要把她帶到什么地方去。
沐鳶飛問她們去哪里,做什么,她們沒有回答。一旁的沃利斯皺了皺眉,也開口問她們干什么,她們卻也什么都不說,只是把沐鳶飛架起,想強行將她帶走。
兩個女仆人皆長得很壯實,隔著衣服沐鳶飛都能感受到底下肌肉如山丘般起伏的形狀,靠她自己用力掙脫那完全是天方夜譚,于是她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沃利斯。
沃利斯很不滿意女仆們無視他的態度,他擋在了她們的前面。女仆們雖然壯實,但生得矮了些,沃利斯高大的個子瞬間壓了她們一頭,緊接著他再次重申他的話語:“我問你們干什么?”
“身體檢查。”一個女仆受到這份威壓后終于開了口,“所有人來這都得做,這是規矩,沃利斯先生。”
她的言外之意是讓沃利斯別多事。
但沃利斯似乎并不買賬,他一臉漠然地想要把沐鳶飛從女仆手下解救出來。女仆們顯然也很不滿意沃利斯的舉動,她們暗中用力,同他較上了勁。
沐鳶飛身上的傷才剛愈合,此番拉扯不免牽連到她的傷口,她不禁吃痛,“嘶”地一聲喊了出來。
“不多事的應該是你們。”沃利斯見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這位女士和別人可不一樣,希望你們給我放尊重些。”
女仆們看了看兩人間的沐鳶飛。齊根短發,一般的個頭,瘦弱的身軀并不豐滿,露出的一截脖頸上漏著血凝后的傷,蒼白的小臉上還有鋪陳著一塊巨大的丑陋的疤痕。
一眼到底,平凡至極,了無趣味。
“沃利斯先生,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到了這都得一視同仁,接受同樣的流程安排。”另一個女仆也開口了,“不管您有什么樣的嗜好,對她懷抱著怎樣的私人情感,都不應該帶到這里來。請您記住,這是工作,必須配合。”
沃利斯聞言并不想同她們爭辯,他對著女仆下了最后通碟:“最后一次機會,給我放了她。”
女仆們置若罔聞,重新架起沐鳶飛拔腿就走。沃利斯見狀也不廢話,既然說了那是最后機會,他也懶得一而再再而三地作出警告,直接上手救人。
一個女仆被其一個重拳錘得直接倒地,另一女仆見此情景卻仍負隅頑抗。
她一面將沐鳶飛摟得更緊,一面從脖子上掏出一個吊墜,按動鑲嵌其中的紅寶石,那是通知領主洛文德前來的按紐,按下它,洛文德頃刻便會趕來。
“讓領主來同你‘講講道理’吧。”女仆的面目因尋到靠山而變得自得猙獰起來,“沃利斯先生。”
她重重地發出了后面五個字的音,像是借此將沃利斯一段一段咬碎在牙齒之間,方才對他的恨意和極度不滿即刻煙消云消,整個人登時舒緩了下來。
“發生了什么事,要我如此緊急地趕來?”
洛文德的身影出現在了大廳里。
他首先看向的是一臉不爽的沃利斯。
“哦,我的老伙計。”洛文德走到沃利斯的面前,笑瞇瞇地同他平視,“是誰惹得你如此不快了呢?”
“你的手下。”
報復似的,沃利斯也重重地讀出了那幾個字。
“我的,老伙計。”
“領主!我們只是按章辦事,想帶這位女士去進行身體檢查,從頭至尾并沒有任何不妥!”女仆瞥了一眼洛文德旁邊的沃利斯,“但沃利斯先生卻多番阻攔,還出手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