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右手舉起,雙指并攏,形成一管漆黑的槍筒。見到這一幕,我突然明白了爭吵時葛羅瑞亞說希拉瑞莉的右手是槍的含義。
她站在通道口,高舉起的槍對準了被我按在墻上的那家伙。
“希拉瑞莉。”我對她的出現有些意外,“你怎么來了?”
“這也是我想問的。”
她的目光掠過我,隨后又放回到了墻上那人的身上。
“說,你為什么會出現在白天,為什么要帶小沐來這里?”
面對希拉瑞莉的質問,馬塞勒斯,哦,不,現在是小黑了。他表現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我說,是馬塞勒斯默許的,你信嗎,甜心?”
“你放屁!”希拉瑞莉不為所動,“還有,別用那兩個字喊我!”
“是真的……”
“真個屁!你每次違反協定都說是馬塞勒斯默許的,同樣的話我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希拉瑞莉將槍管直抵小黑的脖頸。
“這一次你又是用了什么辦法把第一人稱之毒從身體里弄出來的?我告訴你,這一版的藥,入口即溶,皮膚沾到一點直接生效。今天早上六點,我親眼看到你喝下去的,你別告訴我,第一人稱之毒已經對你沒用了吧?”
“我如果說,馬塞勒斯準備的藥實際上是清水……”小黑直勾勾地看著希拉瑞莉,陰森森地笑了,“你信我嗎,寶貝?”
“我都說了別這么喊我!近似的也不行!”希拉瑞莉用槍管極其猛烈地戳向他的脖子,“特別是你還頂著一張馬塞勒斯的臉,我整個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事實上,我也有點。
不為別的,我想起了那封信。
那封介紹墨菲斯之梯的作用的信。
……
“我的甜心,如果你非要在夜晚的阿爾貝里行走的話……”
“那部樓梯又叫墨菲斯之梯。寶貝,你應該知道墨菲斯吧……”
“如果你有耐心的話,蜜糖,或許就能走到實驗教室來,我在那里等你……”
……
“……我說,是馬塞勒斯默許的,你信嗎,甜心?”
“我如果說,馬塞勒斯準備的藥實際上是清水……你相信我嗎,寶貝?”
這個語氣,又那么熟知阿爾貝里的種種。
而且實驗教室的盡頭,我和玻利維亞看到的那個人就是……就是……
……
啊!!!!!!!!!!!
我的腦子里又響起了玻的尖叫。
對不起,玻,沒有誰的八卦直覺比你更準確的了。
那個人就是馬塞勒斯啊!不過那個時候,他應該是小黑來著。
也就是說那封蜜糖寶貝甜心的信,是小黑寫給希拉瑞莉的啊!!!
也就是說……
玻,要是你在這,一定會比我叫得更大聲的。
“希拉瑞莉。”
我的聲音里有些呆滯,這是親手揭秘一個八卦后由于過于舒爽致使大腦反應有些遲鈍的表現,不必擔心。
“他是不是還寫過一封信給你?給你介紹墨菲斯之梯功效的?”
“是啊。”
她扭過頭來看我。
“你怎么知道?那封信惡心至極,看得我極其不適,要不是因為那部樓梯是這死小黑自己搞出來的,我也不想問他。”
“哪里惡心了……我明明寫得很情真意切的……”
“住嘴啊!”希拉瑞莉對著小黑又恢復了兇神惡煞的模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說,為什么出現在白天,并把小沐帶到這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