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從懷里掏出幾個瓶子依次擺在地上,拔出瓶塞里面的血腥味傳出,周蕪知道這是各種動物血,昨晚她就見一封用過。
她一開始還以為道士做法都是要現場殺雞取血的,沒想到真實的道士都是把血存起來,等需要的時候也可以節省不必要的時間。
隨后只見一封割開自己的手指,以自身鮮血沾取符筆,又分別把其它幾種血液滴在筆頭上。
下一刻只覺他渾身氣質突變,板著臉面無表情然后提筆運勢,
期間明華的聲音明顯的減小,顯然是痛到精疲力盡,高志只能在一旁干著急也不敢打擾一封。
雖然他也不懂,可也知道不倫做什么事都切忌讓人打擾,尤其是他們這種做法的時候。
不過還好一封沒有讓他們等太久,前后不過幾分鐘,在他一通飛龍走鳳之下,幾張符紙制作完成。
只見每一張符紙上面的圖案都不相同,周蕪只見其中一張有些眼熟,想起之前替他找書時候看到過。應該是‘鎮煞符’。
一封拿起符紙依次貼在明華的額頭,雙手雙腳,和胸前腹部。隨后嘴里念叨:
“千怨萬罪皆消散,九厄十災數蕩除,
誅方眾神進道明。還情汝身解脫人
太上無極,道法自然急急如律令。
攝!”
只聽“啪”的一聲,四周狂風大作,月光頓時消失,周蕪抬頭一看。發覺周圍似乎被一層黑布籠罩,她看向一封眉頭輕挑,沒想到看似不靠譜的老道,居然也有兩把刷子。
就在幾息之間,冰冷的寒意襲來,就像置身冰海之間,隨后就見還掙扎的明華頓時僵硬,只見她從頭頂開始,竟慢慢結冰。
“道長,這是為何?”高志不明,他深怕會傷到明華和她腹中的胎兒。
“我在她身上布了結晶陣,這樣才能壓制她體內的升嬰咒,不然沒等我祛咒,胎兒就會被吸干生機。隨后我會把她體內的咒引吸出來,這樣也是防止‘升嬰咒’察覺到反撲。此舉也是我查閱不少道典才想出來的辦法,我想…應該可行”
其實若是單純的‘升嬰咒’也好辦,可麻煩的是它已經變異了,不經是吸取胎兒的升級,現在就連母體它也不打算放過。
想到這,一封深深的看向高志,對他的身份有些猜想。他究竟是如何知道這種隱秘的術法……
不一會兒,明華身上就結滿了冰,一曾薄薄的冰層包裹住全身。空氣里寒氣四溢,就連他們呼吸間也彌漫著白霧。
一封隨后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八卦鏡,口中念著更加繁瑣的術語,反正周蕪是聽不懂了,只見他將八卦鏡懸放在明華頭頂。
這時,月光慢慢撕開一個口子,月光反射到鏡面上。只見著八卦鏡就像一個容器一般,將光芒盡數吸入,在一封的口訣中又從背面反射出一道白光。
白光射在明華的額頭上,忽然,看到接下來一幕周蕪不由眼光微擴,只因白光照耀的地方鼓起一個包。仔細看那黃豆大小的包里還在扭動著什么。
她不由疑惑問一封,
“這是什么?”
一封一邊控制著八卦鏡一邊解釋道:
“這就是“升嬰咒’的引子,就是它在吸取胎兒的生機,隨后反饋給下咒之人。此咒已經是禁術,道門記載的法典中說道,這是很久以前一種苗疆巫術演變而來,因為此咒太過陰毒,創造這咒的人已經被正道之士誅殺,所以按理說已經沒人再會這個‘升嬰咒了’”
隨著話頭,兩人看向高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