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隨即看了過去,猜測那才是怪物的本體,忍著背后的痛揮動西瓜刀手起刀落就把觸手給斬斷,那剩下的半節也快速往回縮,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
等她再回頭時秦澤他們早就被觸手拉走…
溫然站在原地有些恍惚,自從來了這紅河縣遇到她難匹敵的生物越來越多。每一天都像是在走鋼絲稍有不慎就會跌落懸崖。
溫然神情冷峻一言不發,眼中不停變幻莫測,隨后她咬咬牙尋著那道聲音追趕,她自然不能不管他們自己一人離開。
幾分鐘等她到了發出聲音的地方什么都沒看到,街道上空蕩蕩的,只有滿地狼藉和干的發黑的血跡。
此時她已經沒多少精力了,身后的傷口應該已經化膿了,被衣服摩擦的感覺像是被鹽水浸泡一樣,可她無心去管,秦澤他們還不知道在哪里生死不知,她只能拖著越來越沉重的身體開始尋找。
此時——
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溫然滿無目的身影…
溫然想了想又回到警察局軍火庫,看到里面還是他們離開時的樣子,隨后她又去了商場和其它的地方。
一連找了好幾個地方都沒看到什么可疑,一路上連喪尸都少的可憐,整個紅河像座荒廢已久的空城,如寂靜嶺一般安靜詭異。
……
晚上8點,尋找了大半天的的溫然來到縣里唯一一家醫院,她隨身攜帶的斜挎包也不在,里面還有一只手電筒,可是現在她什么也沒有,只能靠著月光小心翼翼的在醫院里摸索行走。
從微弱的月光中能看到這里雜亂不堪,藥房的玻璃也被咂的稀碎,里面的藥品貨架上空空如也,地上撒落不少藥丸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她也不能亂吃,自然也就沒費力撿起來。
這里一看就是已經被人搜過了。
嗬……
喪尸的聲音!
溫然不由呼吸一緊,渾身戒備起來,不過待她看到那兩個啷啷嗆嗆的的身影后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隨后殺掉從暗處跑出來的兩只普通喪尸后,她已經很累了,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可她還是得繼續尋找有用的東西,在來到兩樓的護士站,終于在柜臺里找到一瓶小毫升的醫用酒精,想來是別人沒注意漏掉的。
只有這個太少了,根本不夠治療她的傷,可她已經快堅持不住了,只能隨便進了一個病房關上門后就把穿了一個星期的衣服脫掉,期間再次不可避免的碰到傷口。
嘶……
時間太長了,傷口好像都與衣服長在一起了,脫了衣服無意是從身上撕下一層皮肉,那怕她看不到也能想象的出傷口此時鮮血模糊的樣子。
想必一定會留下很丑陋的疤痕吧,呵~
溫然不由自嘲一聲,身上大大小小的疤還少么?她早就不在意了,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等她把酒精倒在后背是頓時忍不住發出一道痛呼,她緊咬牙關渾身顫抖,痛的溫然臉色猙獰面白如紙。
忍過最初酒精灼燒傷口后已經是滿頭大汗,她虛脫的歪倒在病床上眼神開始微微渙散,連腦子都有著混沌不清的感覺。
溫然知道自己這是發燒了,其實能堅持到現在才發錢已經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此時她渾身皮膚燙的嚇人,但是她還是覺得冷,就連心也開始發寒。
沒有退燒藥,沒有消炎藥抗生素,那怕她是異能者可在這樣的環境下也不一定能熬過去。
不過她也只能熬!
她哆嗦著拉過床上的被子裹在身上,末世大半年的時間這床被子全是灰塵,溫然也顧不上這些,此時她意識漸漸模糊,甚至似乎出現了幻覺。
她看到本來被她用東西卡住的門把好像在轉動,寂靜的黑暗中出現一道‘啪嗒’的聲音,是東西掉落在地的聲音,溫然瞬間有些清明,心中頓時彌漫一股驚慌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