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個賤婢給我帶上來!”
已是奄奄一息的墨蓮被架了出來,眼瞧著被折磨不輕,一張俊俏的小臉已是面目全非,瞧不出原來的模樣,那面上瘡痍的淤青澄明的令人觸目驚心,屋內眾下人瞧著,不免皆是心中一懼。
墨蓮被拖到堂正中被扔下,纖弱的身體似一灘爛泥重重摔在地上,匍匐于班鑰蘭陰狠的目光中。
“娘娘,這賤丫頭嘴巴硬的很,打了一天了,一個字兒都沒吐出來。”
墨蓮匐在地上,氣若游絲,虛虛喘著,命已沒了**成。班鑰蘭瞧著,唇畔浮出的冷意似二月湖面浮離的游冰,讓人冷到了心里。
“是么,那本宮倒想瞧瞧,是她那張嘴厲害,還是這通熟的熱碳厲害。來人,把她的嘴扒開。”
下人得令上前架起墨蓮,掰開她的嘴。燒的通紅的熱碳自爐中取出,盛在瓷片上,遇上屋內涼涼的空氣,便發出噼里啪啦的脆響,連濺著星點的火光,向四周跳去。
墨蓮已無了反抗的力氣,任人撬了嘴巴,將一大塊燒的通紅的木炭塞進嘴巴里。通紅的木炭滾入口中,瞬間便將那小小的舌頭燙的卷起,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皮肉焦臭味道。墨蓮忍不住發瘋一般的撕扯那雙按住自己嘴巴的手,她的指甲在自己的臉上,脖子上抓出一道道血痕,按著她的下人掰開她的手,死死按在地上,墨蓮拼命的抓著地面,潔白的指甲里滲出森森的血絲,有的指甲甚至都被掀翻。
她的眼睛變的和那些燒熱的木炭一樣紅,被死死捂住的嘴角滲出血來,溶卻了她口中悲慘的嚎叫。
跪在地上的大夫渾身瑟瑟發抖,低著頭,嚇的不敢抬起來。
這時忽得一團錦帕遞在眼前,大夫怔了怔,便見那方錦帕被慢慢展開,露出了包裹在里面的兩錠沉甸甸的金子。
大夫抬起頭,瞧見了坐在上頭笑意冷清的班鑰蘭,“這些是賞與你的,拿著吧。”
大夫頭上有森森冷汗,福身扣了一頭,“謝娘娘。”
拿著金塊的莫心將棉布復又包好,遞到大夫手中,沉下聲音:“這賞賜您可拿好,出了這個門兒,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您心里可掂量好了。”
大夫僵僵的伸手接好金塊,舉過頭頂。身后墨蓮的呻吟淡了下去,血味混著木炭特有的清香味充盈了滿間屋子,大夫聞著,有些些作嘔的感覺。
“小人…明白。”
大夫被送走后,墨蓮的尸體也由人抬了下去,扔到了后面荒涼的山里,供山上的野獸果腹。皇上賞下的香料余富不少,全部由下人處理扔掉了,班鑰蘭雖氣極,但也沒降罪于宅中一干下人,眾人心中皆是松出口氣,想著此事總是告一段落,不曾想,次日卯時,班鑰蘭突然現紅…
一早來為其梳妝的婢女被嚇了一跳,見到班鑰蘭面色慘白,意識昏厥,平臥于榻上,覆于身上的錦被已然浸裹了鮮血,駭人醒目,似暈染于紙上的重墨,帶著濃重的腥臭。
娘娘落紅是天大的事,瞬間傳遍了整間宅子,也很快傳到了宮里主事嬤嬤的耳朵里。
聽聞了消息,嬤嬤便忙備了馬車從宮里出來,匆匆忙忙的向班鑰蘭那邊趕,等晃晃悠悠的馬車再度安靜下來,已是未時左右了。
嬤嬤由人引著進了中堂,慌忙的腳步錯亂交疊,險些著沒急個跟頭。一邊的婢女伸手要扶,卻被嬤嬤急急打掉,而后快步進了后堂。
剛一靠近內院,班鑰蘭凄厲的叫喊便傳入了耳朵,嬤嬤微怔,停下了腳步。
“娘娘還在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