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內人聲鼎沸,這座城市似乎到了傍晚時候人格外閑散,無亂是戲樓還是茶樓都好像聚滿了人。
茶樓左邊一腳的小小圓臺上,少女的琵琶聲如泣如訴,訴說著道不盡的凄涼。命運的悲苦。
“來電喜慶的”
“就是,聽多了晦氣,換個喜慶的”
項心慈聽了一會。
費兆行拉開椅子
項心慈坐了下來。
小二立即跑了過來“客官來點什么,人太多了,招呼不周。”順便不忘喊一嗓子“一會就換了,難得聽點別樣風情是不是”
“是什么趕緊換了,以后想不想我們來吃了。”
小二陪著笑,問著客官要什么。
項心慈沒說話,聽著看臺上的琴音。
費兆行道“一壺茶。”又想了想“你們這里有什么招牌菜色。”
“面條,我們這里炸醬面、澆頭面當屬一絕,還有烙餅、盒子”
費兆行不等他說完“先來一壺茶。”
“好嘞。”
項心慈看著臺上的人,對方的琵琶造詣聽著不像鄉野學的調子,而且剛剛她進來時,她卻慢了一個節拍,不像不熟悉的樣子。
費兆行看她一眼,想起忠國夫人喜歡聽樂看戲,先皇重病時也不曾停了宮里的演出,看來不假。
費兆行卻聽不出來有何不一樣,什么弦樂宮曲沒有聽說,世俗俚曲也如此感興趣。
“前不久就在重陽西樓,那位江二公子現在被押送回梁都城,就等問斬了。”
“哎,官場放什么女子,容易出事,男女待在一塊兒能有什么好事。”
項心慈看過去,開口道“你走出門兒還容易出事兒,以后不要出來了。”
“你怎么說話呢”對方驟然看清說話的人是如此美人兒,立即收斂興師問罪的的嘴臉,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怎么,小美人也打算走走仕途”
“小美人,你走仕途的方式可能不知科考一條途徑。”
“不會說話了吧,應該是科舉后才是補補關卡。”
費兆行拍案而起“放肆”就要動手。
項心慈撥開他一點兒,她擋住他說話“我本身就是官,所以你們覺得不是對方品性問題,而是男女官制的問題”
官說話的人互相看一眼,江侯府二公子都被問斬了,而且還有一個罪行叫辱沒朝廷命官頓時底氣變弱,那可是官家。
“等下,這人好像費大人”
另一桌的人急忙起身“什么好像,就是費大人見過費大人。”
很多人看了過來“青天大老爺。”
出言不敬的人急忙跪下來“費大人贖罪,草民等有眼無珠沖撞了費大人。也沖上了這位女官人,請費大人和女官人莫要怪罪。”
項心慈瞬間看向臺上的人,剛才那兩人在這些人叫破費兆行的身份時琴弦略有波動。
項心慈看著看臺,突然道“你認識臺上的人”
費兆行正在處理這邊的事,聽到她無邊際的話,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臺上的琵琶聲還在繼續,已經流暢自然下來。
費兆行確定“不認識。”
項心慈疑惑“但他們好像認識你,剛剛提到你,琴音都亂了。”
費兆行半信半疑,再次看過去。
“你懷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懷疑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