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老夫人……您醒醒,老夫人,不好了!快來人啊,老夫人昏過去了!”
……
儲教司是一個清水小衙門,衙門口就在人來人往的市井大街上,只有一個小門臉,尚且不如它旁邊的雜貨鋪顯眼,主要為管轄去內的文人服務,經常被指使來指使去。
項承還好,誰也沒有仗勢欺人到他頭上,令國公府幾個字,就是他清閑的招牌。
只是……項承看著他一直在尋,現在已經擺在桌上的幾幅字帖,如有所思,這已經不是容度第一次向他示好,繼上次拒絕容家后,容度已經多次向他表示誠意。
這副字帖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個。
項承將古老的字帖合起來,起身站在一眼就能望到門的衙門里,若有所思。
有些事雖然沒有明說,但容家已暗示多次不是看中令國公府,而且半個月來,不急不躁,循序漸進一直在讓他看到誠意,單憑這份用心:“將字帖送回去吧。”
“是。”
…
項心慈將調好的顏色交給苗幀娘,讓她染幾匹布,順便定了三套畫好圖案和配飾的云裳裙,自然而然的看向焦耳:“怎么還在提容家?”
苗幀娘聽到了,躬身慢慢退下,就當沒有聽到,自從上次之后,她一直親自伺候七小姐用度。
今日她萬分感謝自己的敏感,這位小姐說話根本不避人,就好像認定沒人會傳出去一樣,或者她根本就不在乎。不管是哪種,這位小姐如此隨意,卻沒有一點消息流出去,她就需要謹慎再健身。今天若來的不是自己,下面的人敢多說一句,她們整個衣坊會有什么下場。
焦耳跺跺腳:“陰魂不散,一個小小的商戶還妄想娶小姐。”
項心慈想的是容度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愛好?比如人婦或者受虐欲?就喜歡看兄弟跟自己的夫人怎么著那種。她上輩子也是見識過有這些愛好的官員:“老爺說讓我去清風寺?”
“回小姐,是。”
這是讓她出門了:“知道了。”
……
容度將自己的衣柜過了一遍,才發現來京時帶的物品不多,腰帶、發飾、步履、衣物都不如京中貴族精致、繁雜。
容度向來不屑京中奢靡之風,好好的男子穿金戴銀、羽扇綸巾,絲毫沒有男兒風骨。但若與她站在一起,又有項承在場,隨便穿是不是太隨意了?
“少主呢?”
“回二爺,出去了。”
容占奎命人將東西般進來,箱子里都是一些奇巧玩意:“告訴你們少爺,他要的東西送來了。”
“是。”
……
項心慈一身桃花落英襦裙,頸側上別著一朵小小的蝴蝶結,結下卻垂著兩條長長的粉色絲綢,一直延伸到腳踝,寬袖處繡著粉色迷霧,像燈籠一樣鎖住袖口。
這條襦裙沒有束腰,直接從徑項處垂下,整個人像包裹在一團粉色的云層里,可愛又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