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心慈安安靜靜坐在座位上讓父親發火。
“你還有臉坐著!”
項心慈還是坐著,難道跪著啊,地上那么硬。
項承看著她依舊在那里坐著,沒哭沒鬧,沒求著自己幫她想辦法的樣子,當真是氣的……
項心慈用余光掃父親一眼,她認定父親不會生氣,她也為人母,她家小兒子負了別人的時候她從不生氣。
項承怎么不生氣,他都要氣死了,但事情已定,他就是嚇死她,能有什么轉圜的余地,現在的籌碼在容家手里,已經不在他教訓了女兒,事情就能結束的一方:“你怎么跟莫云翳認識的,你不是說與他不熟……”
“是不太熟,就是他挺喜歡我,我也不討厭他,就去送送他。”
他喜歡你什么,那是花言巧語!是欺騙,只有女人傻乎乎的跳下去!蠢!項承拍死她的心都有:“你——”項承忍者火氣,讓自己把問題回到重點上來,突然想到莫國公府與楊家的親事,瞬間又看向女兒。
項心慈神色如常的坐著。
突然一個可怕的想法閃過他腦海:“莫云翳為什么沒有與楊家訂親?”
項心慈抬頭,目光茫然也不在意::“不知道啊。”
項承不管那個,又不能嫁:“你去送他做什么?”
“想送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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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死怎么不去死!”
“我不想死。”
項承抬起手。
秦姑姑普通跪下去。
項承又收回來,繼續在房間里踱步,如果她母親或者,如果她有人教導,項承想起她母親的性格,一對不靠譜,活著死了都沒什么用:“你想容家怎么樣?”項承一進冷靜下來。
至少等這件事解決再打她不遲。
“退婚吧,都這樣了,不退也尷尬。”
“你還知道尷尬,退了婚你會怎樣你想過沒有。”
“還好吧,反正我也不出門,出門戴上帷帽也沒人認識我。”
“你會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就嫁……”項心慈看著父親心痛不已的樣子,閉嘴,愧疚的垂下頭:“爹,對不起……我不該說的如此隨意,不該傷你的心,您親親苦苦幫我挑的女婿,我當時還說了那么多話,結果我還弄成這樣子,挺沒信譽又胡鬧的……”
“我用的著你操心!”
項心慈頭垂的更低。
“你知不知道,容家如果退了婚,你這輩子就這樣了,你大伯的門生都不可能容你挑好的,只能次品的來。”
項心慈依舊垂著頭。
“你怎么就不長腦子,莫云翳是……”你能送的人,項承最終沒說出來:“行了,把我的出府牌留下,你回去”
“我還得去看我的……”山……項心慈將腰上的牌子解下來,放在桌子上,又像父親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頭說了句:“我錯了,但我之承認惹你生氣的部分,其它隨他們的便。”說完轉身就跑。
秦姑姑趕緊追上。
項承站在書房里,久久沒有動,他這個女兒一直以來,沒有定性,脾氣過硬,做事從不顧后果,什么事情和想法一刻鐘熱度,總之——不堪大用。
如今看來,還過于大膽,男女之事上更不夠貞潔,這在當今世道——是大罪。
現在項承不得不承認,他可能有一位品性不好的女兒——這樣的女兒,永遠不要高嫁,就算她將來做出什么丑事,也要蓋死在鍋里,爛了為止!
項承嘆口氣,神色漸漸恢復如常,他站在大廳中,又是項家曾經不可一世的五少爺,他這些年沒少與齷齪打交道,不至于認不清自家出了個什么東西!
項承叫來項富:“你派人去打探一下容家什么時候來退親。”他今天不出門,等著與容家談條件,總之這件事不能傳出去。
“是。”
項承坐在主位上,眉頭微皺,他并不想挽救這場婚事,容度不是能咽下這種氣的人,強行靠項家嫁過去之后心慈不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