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度沒放手里的書:“要有什么想法?”
“成全梁都好奇心,退婚之類的?”
閑了嗎:“……”
“真不退婚?”
容度沒理滿臉好奇的叔父。
容占奎都要贊一聲深情了,這樣的情真意切簡直感天動地,項七小姐若是知道了得死心塌地,算了,算了,又不指望著她給你在后院使力:“你的事情,你看著辦,不用功估計容家顏面,反正容家也不是我的。”
“叔。”容度放下叔。
“嗯?”干嘛,他要回去了。
“如果我退婚呢。”
容占奎驚訝,又坐了回去:“你要退婚?”剛才不是還……為什么,那么辛苦求來的?因為這點流言蜚語……不是容度的性格。
容度也覺得自己挺可笑的:“沒事兒,我就隨便說說。”
容占奎皺眉:“你別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
“我沒有。”
“沒有什么,我在這邊看著你,你剛到梁都的什么時候狀態,你再看看你現在,讓你爹知道了,以為我想謀奪家產。”
“……”
“感情的事,你自己看著辦,怎么都是你娶,日子你過,哎,現在看的跟什么似的,再過二三十年不定怎么嘲笑現在的自己。馬馬虎虎就行了,被一副情種樣。”
“你上次不是還讓我讓著她。”
“我那會不知道她這性格,早知道……”他可不想讓自家侄子湊上去,好家伙,撞人家小姑娘,還弄的兩小姑娘毀容,都什么陰毒手段,他真怕對方一個不高興,毒死了他侄子,畢竟后院女人爭氣寵來也瘋。
……
鴿子飛過蜿蜒屋檐,在林子上空盤旋,又落回院子里的樹林里,沒有被認為打理過的樹林,在大雪中,自由一種原生態的野蠻美麗。
項心慈跪坐在茶幾前,胳膊撐在窗臺上,從暖意融融的房間里往外看,房間內是人工雕刻的華麗擺設,燃著堪稱黃金的銀絲碳,窗外是皚皚白雪,枝杈交錯。
明西洛放下手里的折子,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窗外,鴿子飛起,撐滿了整個窗戶壤闊的視線。
四殿下今日行族禮,沒有過來,如今只有她一人坐在聽朝會的位置,心思不知隨外面的飛禽觸到了哪里。
明西洛收回目光,看向窗前的少女,長長睫毛下一雙沉靜的眼睛看著窗外的景色,嘴角帶著一抹笑意。
明西洛不自覺的走過去,跪坐在她身邊,握住了她放在窗邊的手。
項心慈沒有拒絕,嘴角依舊帶著笑,為這浮生半日閑的的清靜。
明西洛松口氣,手掌輕輕的攥住,完全包裹在他的手里。
項心慈一根指頭沖破他的包圍,指腹滑過他指根處的繭,從他指縫間鉆出來。
明西洛手心像點了火,不自覺的讓開,任她五根指頭從他每一根手指中鉆出來,纏繞上他的手指。
兩人雙手在窗臺交握。
明西洛心跳驟然加速,桃粉色的丹蔻飽滿嬌嫩,好似彼此觸碰到了彼此的內心,完全相合,不留余地。
項心慈望著窗外,瘦鴿枯林卻都要努力存活著。
明西洛跪在她身后,身形將她遮住,呼吸落在她耳畔。
項心慈沒有動,也沒有進一步的鼓勵,他需要冷一冷。
明西洛見她沒有興致,沒有敢進一步,只是呼吸落在她肩上、發絲上、脖頸向,感受她的存在……
……
令國公府內。
項老夫人還愿回來,險些沒有氣過去:“一群人信口雌黃,滿嘴胡說,容家什么時候退親了,在她們嘴里,好像項家已經被休了一樣!是!項七不好!可容家沒有退親!”
“老太太消消氣,消消氣……”那些人太不像話,
“我咽不下這口氣!穆家丫頭和段家丫頭都說與項七無關,就她們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火眼金晶,還在那兒猜!有什么好猜的,四殿下冊封太子都壓不住這些人的嘴!”想到大孫女,項老夫人心里更不是滋味,穆家自然不想和離,又是一樁擺不掉的爛官司。
小花園內。
項心艾有些擔心:“你們說大姐姐會和離嗎?”
項心素擲地有聲:“當然了,我姐決定的事,誰說也沒用!更何況穆家那老姑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