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春云聞言生生打個寒顫,驚恐地看著母親。
“高興傻了,放心惡人自有惡人磨。”
段春云嚇傻了,她為什么被退親?因為梁都人瞎說?她家有沒有瞎說過?項七會不會把這件事記在她頭上,轉頭向她報復,想到那樣的場景,段春云驚恐往床腳里縮,她什么都沒有做,她沒有。
“春云,春云你怎么了?快來人啊!叫大夫!”
……
穆家內。
穆婉容驚慌地看著母親:“怎么辦?”她肯定會覺得是她們連累了她的名聲。
穆夫人一開始沒想到這事,現在也有些擔心,那個混不吝的什么事做不出來!可真看著女兒嚇的面色蒼白的樣子,又生氣:“你怕什么,前面不是有曹夫人和童家頂……”這么一想,穆夫人心里也害怕了,如今童家已經蹦不起來了,曹家也莫名其妙厄運連連,對方不會真拿她女兒開刀吧?
穆濟沒想到一下衙,竟然有這樣沒有根據的事鬧到自己面前:“沒有的事。”以為他穆家是那兩家,還是忘了她們的位置,就婉容這狀態,讓他看,女兒站到她面前她都不屑于跟她計較。
穆夫人不樂意:“萬一……”
“行了,該做什么做什么,項家和容家的事,跟你們沒有關系。”
……
項老夫人連香都沒有上,就回來了:“給我把項七叫過來!”她老臉都豁出去了!
不一會,蒙戶進來:“回老夫人,五老爺帶七小姐去上香了。”
他們還有臉上香!她都沒有上!
……
盛世華裳的正中央的大廳,擺放了一尊半人高的上好和田玉料,用赤色的紅衫木托起講究又貴氣,周邊的柜臺,全是百年紅栆木打造。
為了迎合年節,房梁上掛著一盞盞珊瑚珠雕刻的喜慶宮燈。明家手筆雕刻的屏風隔開的雅室環繞大廳半圈。
如今哪家夫人沒有來過盛世華裳,都不算會穿衣服。
二樓雅間內。
明西洛看著項心慈。
項心慈長裙落在地,將今天新做出來的男款,放在他身上比劃:“趕巧了。”
明西洛推開她的手,衣服而已,而且……太過繁瑣。
“讓你比就比,又不是給你穿。”
“梁都的傳言不太好。”
項心慈又換了一件:“你不聽不就好了。”好看。
明西洛皺眉,不行,站的高,閑言碎語必須少,而且她還是不夠認真:“流言是容家放出來的?”
項心慈將中間那件紫色那過里啊,手臂穿過他脖頸:“他家只是說了一個事實而已,或者暗示,有沒有說謊。”
明西洛彎著腰,那也不是他們該說的:“容家有意報復你?”
“不算。”紫色的暗花,再配上細如發絲的金線,按照暗繡的紋路繡進去,果然奢華到低調,尤其穿在他身上,素色的基調,引而不發的捏在,讓他有種信手天下的貴氣,看著便讓人心動。
項心慈欣賞了片刻,眼中突然有什么閃過,又給他脫下來了。
明西洛不計較這些,她有時候突然就會不滿意,要不然就突然高興,如果跟她認真,他每天不用做別的,猜她心思就占據了所有時間:“方便跟我講講你和容度的事情嗎?”
“不方便。”
明西洛依著她又試了一件褐色的老爺子款:“退婚沒有商議好?”雖然錯的一定是項心慈,但他不準備與容家講道理,而容度不過是她曾經路過時遇到過的一條小魚小蝦,已不值得多看,更不能追上來攀咬,否則就是找死:“說說吧。”
項心慈突然踮起腳,在他耳邊道:“我喜歡在床上說……”
……明西洛感覺的出來,她依舊有心事……
……
“少主,外面有位姓明的官員求見。”
容度很煩:“不見。”
不一會兒,友安又近來:“少主,有太子屬官求見。”
容度嘲諷的一笑:“既然都報出名號兒了,讓他進來。”
明西洛一襲干凈的外袍,并不出彩的外套,可他走進來,卻仿佛帶著山海,帶著日月,氣質從容:“見過容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