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兒!”
“小姐。”
等待的時間太長,施維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你去派人盯著他,看他每天會去哪里、做什么、經過什么地方。”
“是。”
“回來,別盯得那么明顯,免得被他發現。”
“小姐放心,奴婢知道。”這種事,她知道交給什么人做。
……
項心慈一身簡約卻華麗的束腰長裙,坐在紗賬飄飛的涼亭里,指尖粉色的丹蔻如熟透的桃落在碧綠色的夜光杯上,一張白瓷如玉的臉高高在上的看著說話的人。
雖年少,但明顯目中無人。
說話的人,熱情的言語在她的目光中變的磕磕絆絆,精致的釵寰、華服下,神色也有些惱怒,她是太子妃,自己是皇上的宮妃,論品級……
項心慈不喜歡被人擋住太陽:“葉嬪娘娘,本宮也有侄子侄女,不好奇你家的,如果你沒事,便不送了。”
葉嬪聞言,臉上掛不住的直接起身,想放幾句重話,想到她背后的人,只能忍氣吞聲的離開!
秦姑姑恭敬的目送葉嬪娘娘離開,無奈的看眼娘娘,怎么說也是皇上的嬪妃,又生育了公主,小姐也……
秦姑姑心里嘆口氣:“娘娘,燕窩要涼了。”
焦耳疑惑的看向小姐:“娘娘,葉嬪娘娘是想將她的侄女嫁給明大人嗎?”
秦姑姑:“還用說,都那么明顯了。”已經是第三個人來說這事了。
項心慈沒管葉嬪,苦大仇深的看著杯子里的紅糖燕窩,雖然不喜這個味道,卻終究低頭抿了一口。
焦耳:“既然如此,葉嬪娘娘為什么不找皇上做主?”葉嬪與她們小姐又不認識,提這個問題很莫名嗎?
秦姑姑盯著小姐,示意她多喝點,有助孕的功效:“還不是因為前段時間娘娘勸動了太子不修建三宮。”就以為娘娘什么事都能辦成。
但看小姐的意思,無意參與進明大人的婚事里,也是,小姐不管才對。
項心慈放下杯子,像喝了幾斤苦藥一樣,加了藥材的膳食,不是每樣都好喝。
秦姑姑滿意的看眼下了半碗的燕窩,笑了,小姐常年注意鍛煉,年紀雖小,但只要稍微調理,就是受孕最好條件,不喝其實也沒什么,但殿下身體不好,小姐養一養說不定小皇子來的會早一些。
但更知道不能讓小姐討厭了,每天喝一點點就好:“還剩一些,焦耳要不要嘗嘗。”
“不要!”
“你喊什么!”秦姑姑四下看一眼,涼亭外站滿了伺候的工人,卻落針可聞,對比的她們成天嘰嘰喳喳的,顯得項家下人沒有教養一樣。
焦耳明白,立即壓低聲音,一個多月了,焦耳還是無法適應東宮的工人像活死人一樣的神色,她們從來不說話的,不是小聲說話,而是不說話,她好幾次見到她們回了住處打手勢交流,明明不是啞巴,卻除了答是,什么都不說。
善奇走過來,恭手:“回娘娘,世子已經到了,也安置妥當,在西北一切都好。”
項心慈看他一眼:“不好,也不會告訴你。”
“……”
項心慈不擔心大哥,大哥有分寸,還有九王在,兩人有沒有沖突,九王爺沒有將他放在戰場上處理的動機,反而是另一個人,讓她覺得有些在意:“太子最近在做什么?”像這種自己在宮里時候,只要他不在議事殿就一定在她身邊。
但這兩天,他突然銷聲匿跡了一樣,昨晚甚至很晚才回寢宮,:“朝中發生什么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