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用手輕輕摸了摸被紗布包裹著的臉,神色沒有任何異常,優雅從容,輕輕嘆口氣,似乎頗為自嘲無奈:“起來的時候,沒注意,被蜜蜂蜇了一下。”
王大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這……”這么巧的事,能被自家夫人碰上。
王夫人眉宇笑笑,臉上其它地方不敢過多抻動:“過兩天就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兒。”
“大夫看過沒有?”
“看過了。”
王大人也之只能怪自家夫人倒霉,本來能出來散散心,與三五朋友聚聚,也可以出去走走看看,誰知道碰到這種事:“注意著點兒,讓下人伺候的上心些,平日出門一定記得帶驅蚊的藥草。”
“知道了,就你啰嗦。”
同一時間,這樣的對話很多。
陳大人對自家夫人臉上的傷更不敢置信,他是武將出身,雖然夫人臉被巴扎上了,但音樂還能看出一些痕跡,怎么看,都不想是摔著的樣子,何況夫人的臉從額頭到脖頸全部包扎起來。
怎么摔傷需要這樣巴扎的,而且雖然寶珠山莊涼爽,但也不用將傷處包這么嚴才對。
可如果不是摔的,不可能有其它原因才對,如果是與人發生了沖突或者受了委屈,以自家夫人的性格,肯定會提,怎么看怎么覺得她臉上的傷只能是摔的。
可——
陳大人還是覺得摔不成這樣,只能說是自家夫人愛美,謹慎的多護理了一下脖頸:“真不用我幫你看看?”他會正骨。
“不用。”
“我還是幫你看看吧。”
“真不用,老爺,醒兒的功課檢查了嗎,他這孩子快玩瘋了,老爺可要督促些。”
陳大人提起小兒子便生氣,嘆口氣,思緒被帶了過去。
偌大的建筑群內,有對自家夫人臉部受傷心疼不已的;也疑惑不解的,也有對自家夫人在這樣重要的場合受傷,不能再出門交際心存抱怨的。
多數的人不明白,自家平時端莊淺笑,有無數仆婦、丫頭跟著的夫人,怎么就把臉摔成那樣了?近身伺候的人都死了嗎?
可這里是寶珠別院,又有大批侍衛守衛,進出來往的都是同品級的命婦,除了摔了還能是什么理由,又覺得是自己太敏感,或許這里的蜜蜂就格外喜歡蜇人。
還是要跟上面反應一下,殺殺這些蟲蟻,傷到了自己夫人是小事,如果傷到了貴人就麻煩了。
項章被匆匆忙忙叫回來。
項大夫人急忙迎上去。
項章更著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比試結束后邊兒還有宴席,他都沒來得及入席就被人叫回來了,唯恐孫子不是親孫子的事報出來!
項大夫人六神無主:“太子妃將所有去看比賽的夫人們給打了!”
項章一時沒回過神來,甚至比孫子的事還有些懵,讓他覺得自家夫人在說胡話:“你是不是染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