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突然噴滿整個窺視鏡子,項心慈的視線紋絲不動,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整個額頭都抵在了琉璃墻上,像個孩子,安心依賴。
秦姑姑小心的將她額頭移開一點,忍者胸腔里的不適,在主子額頭前墊了一塊繡著繽紛桃花的粉色花瓣,清淡的桃花香氣緩緩的在項心慈氣息間彌漫,沖淡了琉璃鏡外的血腥氣。
“今天的熱身場滿不滿意!!——”
場下頓時亂成一團,輸了的贏了的!都恨不得沖破層層鐵網沖進去打死或者深愛里面的兩個人。
臺上身經百戰的演說者毫不畏懼,似乎下面嘶喊的更大聲,越能滿足他的要求,這樣的場面他更是見過成千上萬便,依舊渲染的場內的氣,下面的嘶喊聲更加沸騰。
每一陣尖叫都讓人心生平靜,每一份掙扎都那么美好,場中宣講的人輕易操控者所有人的情緒,從未覺得愚昧如此美好,撼動他們猶如舞動一場木偶劇,生死擂臺好看的而已包括現在的尖叫和嘶鳴……
舊王府內。
進進出出的官員,帶著不同的神色來來去去,又積壓陳年的舊案,有新政實事的調整,有此刻升遷調動的名單,還有各地的官員通報。
每個人急慌慌的而來,又匆匆而去,有的離開時已經心中有數,有的被告之還要觀望,但無疑例外都會一一接見。
明西洛中途休息的空檔給倒了一杯茶。
常州收回了欲幫忙的手,暗暗記在心里:“對了,大人,延古大人說,林統領走了,從西城出發,沿路清剿匪啟復殘余。”
“不是走的濟西路……”隨即苦笑一聲……有的時候,不符合她腦子的聰明。
何況項逐元尚且沒有對這件事開口,他似乎更不可能有什么意見,再說與他們并沒有利益沖突。平心而論,如果他是七小姐也會這么做:“知道了,沿途如果留守的人遇到,能行個方便就行個方便。”
“是大人,大人,皇后娘娘出宮了……”其實他不太明白,這件事報上來的意義。
明西洛聞言,扭過頭,看他一眼。
常州不明所以?
“出去多久了?”
“奴才去問問……”
“不必了。”現在沒有人來報,便沒有來他這里,可能回令國公府了也說不定,明西洛一口喝完杯子里的茶,重新拿起桌上的折子:“讓牧侍郎進來。”
“是。”
……
臨近傍晚,項心慈一襲藍色削肩竹紋男裝,眉清目秀的站在日益院書房的院落內,手指卷著手里的蝴蝶花須,嗔道:“也不是那么好看。”
“怎么會?”善行切著手里的西瓜,覺得老魚場已經是首屈一指的擂臺場:“飛龍場有很多厲害的人物。”說著自己先切下一塊吃了,甜。
項心慈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