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稍等,稍等。”
片刻功夫,明西洛已經站在了他要的房間里,房屋中似乎還殘留著她剛剛離開的氣息。
金絲楠木的座椅,腳下踩著天然紋路的鹿皮,墻面上掛著名家畫作,一張大到夸張,但絕對想讓人躺下去醉生夢死的床榻,紅色的紗賬被頭頂的窗風帶起,沒有任何旖旎腐爛之感,仿佛帶著帝王宮廷的紙醉金迷。
明西洛站在整片琉璃窗前,轉身看著室內,橘色的燭光渲染出絕對奢靡的尊貴儀態,浮華的名利場上好似前進一步就是天堂,暗紅色的基調名貴的紫檀香氣,這里是窮盡一生的財富。
明西洛轉過身整齊琉璃窗外是喧鬧如浪的人群,他站在這里,看著下面癲狂的人,有種生死博殺中世外客的清醒,或許對某些有特殊愛好的人來說,還有浮華之內又浮華之上的即視感。
最多的都是放縱在約束外的肆無忌憚。
突然下面爆發出雷鳴般的騷動,看臺上參賽者手臂不翼而飛。
掌柜的頓時滿頭大汗,這位爺怎么來了,他寧愿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梁都兩位世子,也不愿意伺候這位爺。
掌柜的快速給身后的人使了個眼色。
身后的人會意,快速讓人去安排。
“晚上還有幾場。”
“回,回大人您想要幾場便有幾場……不,不,還有三場。”
明西洛沒有說話,隨便拿過來名單,勾勒一個名字了,押了十兩銀子。
十兩?掌柜的陪著笑,恨不得送明大人十萬兩,只要他老人家別來就好,而且,來的這個房間……這是要干嘛,彈劾誰,還是……
掌柜的越想頭皮越疼,心中越發忐忑:“大人,我們這里不……不用銀子……”
“嫌少?”
“不,不,不——”
“沒你的事了,可以出去了。”
“啊。”掌柜的想陪明大人看完,但沒那么膽子:“是,是……”
外面大掌柜等的憂心忡忡,見老板出來立即迎上去:“怎么辦,怎么辦?”
老板強撐著心氣:“冷靜,冷靜,急什么。”倒霉的應該不是他們:“知道這些天來這里看擂臺的人是誰嗎?”
“不知道?”
老板想想也是,女眷,誰會露出姓名,估計朝中有官員要倒霉了,此婦人出手豪闊,弄不好是個大人物,風雨聚會,也不是他們能干涉的:“伺候好里面的爺。”
“知道,老板,讓安排的人還用嗎?”
老板眉頭微皺,這些年想走明大人路子的人多的事,什么東西沒送過,美色更是層出不窮,也沒見明大人有照拂誰家的意思:“東西準備了沒有?”
“有,深海夜明珠,還有一人高的千年雷擊金絲楠木。”
老板滿意的點點頭:“一會讓如蘭送進去。”
“如蘭?是不是年齡大了些?”
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穩重不作妖,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就她。”
“是。”
“還有下面的動靜,小一點,明大人不喜歡見血。”
“明白了。”
房間內,明西洛看著琉璃窗上出現的各種觀賞器具,看了好一會,才第一次拿起來試了試,隨即又不動聲色的放下。
下面一層涌進的人越來越多,有女人被拖到了看臺上。
萬象瞬間看明大人一眼。
但女人很快又被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