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姑直接將銀兩推到看起來傻乎乎的小姑娘手里,不等小姑娘回神,直接帶著皮子走了。
汪姑娘怔怔的看著手里的銀子,再看眼掌柜。
掌柜的垂頭撫著柜臺上的布,不說話。
聶夫人也有些回不過神來,剛才……先皇都去了她們還那么張揚!
聶桑同樣疑惑的看著消失在門口的人,又立即轉向母親。誰啊,從汪曉湖手里拿東西拿的那么隨意,她們難道沒有看到停在外面的馬車,上面還有汪家、聶家的標識呢。
聶夫人覆住女兒的手,不讓她問出來,是非之事不要說,不再看汪曉湖直接帶著女兒走了,這位前皇后,看來地位下來了,脾氣絲毫沒變,還當梁國是她的儲備庫呢。
但片片先皇體恤,走時為她賺足了恩情,恐怕就是如此,也沒人能憑此說她什么。
聶桑憋了一肚子話,上了馬車立即開口:“娘,剛才那人是誰,汪曉湖雖然討厭,可也是兵部尚書汪家的嫡女啊,那些人怎么可以那么蠻橫,直接將東西買走了。”那是買嗎,根本就是搶,都沒給討厭汪說話的機會。
“休得胡說!”聶夫人話落急忙掀開車簾四下看看,隨即又怪自己小題大做,她已經不是皇后了,多少不能太張揚:“別亂說話,知道那人是誰嗎?”
聶桑立即束起耳朵,她就是不知道才問啊。
“忠國夫人的貼身姑姑。”
聶桑是聽過一些忠國夫人的傳言的,立即閉嘴,寶珠山莊的事是她聽母親私下念叨最多的,她們小姐妹間穿的最多的是穆家姐姐和段家姐姐的事。
兩位姐姐壞了名聲不說,婚事也草草了了,而且還為后不賢,不休德行。
當年先皇為振興大梁,在后宮節省開支的時候,前皇后仍舊在錦衣玉食,載德皇上下葬的時候,她甚至都不在靈前侍奉,對不是她所處的皇子公主更是嚴厲非常,在尚且年幼的她們看來,就是不懂事,不配為后。
如果……如果換做她們,一定能做的更好,不說與夫君舉案齊眉,也定在后放支持、操辦,絕對不讓夫君操心。
“不要與人非議今天的事明白嗎?”
“知道了娘,我不說。”
“這不是在開玩笑,就是對你最好的朋友也不要提知道嗎。”
“知道。”
“你答的輕易,不知道厲害,你若是帶一點個人色彩評價此事,忠國夫人就極有可能帶著禁衛軍包圍了我們聶家,你以為到時候皇上會為了你出言得罪忠國夫人,而在受了喪夫喪子之痛的忠國夫人面前保護你嗎,到時候我和爹被下了罪責,都是我們活該,你明白嗎!”
聶桑這才聽說點厲害關系,點點頭:“可,她已經不是皇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