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不該想,弄不好就給家里帶來沒頂之災,但是……剛剛她們過來的時候,忠國夫人是不是拉著他的手。
施維不禁想起了來時幾位夫人的對話,行為親密,小白臉,如今兩人又站如此近,剛剛還……這么說他真是忠國夫人養在身邊的男子?
“還是要多注意休息,不過柳姐姐天生麗質,氣色還是這么好。”項心慈實話實說,只要她不嫁給項逐元,的確長的不錯。
施維悄悄掀起眼皮向斗笠男子的方向看去。
帷帽遮住他的面容,他如松柏般站在明麗絕艷的女子身后,似乎完全不顯眼,又似乎讓人無法忽略。
施維瞬間垂下眼簾,她瘋了!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身形和氣質,莫名讓人覺得此人不凡,如此不凡的人怎么會委身與人?
但他身上穿的是侍衛的衣服,禁衛軍的人?林統領有這么大的膽子。
不是,不是。就算是林統領也不用戴帷帽啊?也不是,如果要牽手當然戴帷帽更方便?
她都在想什么!
“……在如今的職位上對身邊的女子有什么期許,還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可以寫成折子呈給我,我讓我大伯父盡盡力。”畢竟是首屈一指的女將軍,這次做不了女將也定然是名垂千古的女官,單憑她的功績和表率作用,幫幫忙也沒什么。
柳雪飛沒想到會從對方口里聽到這些話,心系蒼生、溫和善意,當初是她以貌取人了,難怪項逐元如此不高興,即便這對忠國夫人而言是舉手之勞的事,那也是她有幫助女子的心,才會說出這番話:“皇上仁德,一直以來廣開門路,比下官等想得更多,百官已經慢慢接受,并沒有讓人為難的事情。”
“那便好。”她就是隨便說說:“剛才下面怎么了?”國要等著她治理,估計早荒涼了。
柳雪飛有些回不過神來,剛剛不是在說國家大事:“回夫人,是兩戶人家蓄謀已久的私仇,因田地爭分已經僵持很久了,今日又縫節氣,失手殺了人,現今已經處理明了……”
柳雪飛將夫人沒說停,又繼續道:“后續如果可以,下官會盡量將兩家分開,分出不同的村落,重新開始定居,最好永不相見,不再繼續仇恨。”
項心慈點點頭。
明西洛卻聽的明白,竟然積怨已久,這次又發生了命案,接下來幾代人肯定還會動手,鄉里鄉親的住著,那面有意氣用事的時候,祖宅家業不是說換村落便是換村落,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不利于兩家生活。
如果有官府介入會好一些,柳雪飛辦事,他還是放心的,若不然當初也不會對她女扮男裝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相對于他兄長,柳雪飛留在家里埋沒了她。
“剛才有人沖撞了我母親以前的徒弟,我教訓了一二,你們隨后處理一下便是。”
“是。”看剛才衛捕快沖過來的速度和人數,恐怕不簡單,卻是夫人口中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想來你們還有正事,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