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爺,奴婢一定轉告夫人!”公主可是她的命根子,希望夫人……不要牽連自己,她已經盡力。
……
樹上的積雪落下來壓彎了樹下的常青藤,屋檐上的冰凌滴答滴答的在陽光下融化,
項心慈任由林無競為自己梳著長發,不解:“我爹叫我去做什么?心敏不是明天才回門,帝安昨天鬧他了?”給了無競一瓣剝好的橘子。
林無競垂頭咬入口中。
“回夫人,來報的人沒說,奴婢差人去問問?”
“不必了,想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可能是昨天投壺的是惹腦了父親,他總是為一些小事而殫精竭慮也不怕老的快。
項心慈吃一瓣橘子:“我娘呢?”
秦姑姑接過林統領手里的活:“老夫人在太子房里。”
項心慈嬌嗔一聲:“我是不值得她用心了?”
林無競靠在梳妝臺前,拋著手里的橘子:“那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我大侄子出生的時候,我的地位——一落千丈。”
“那——要不要我疼愛你一下?”
“……”
……
項心慈到項家的時候,發現父親沒有上衙,直接在家里等著她。
只是投壺而已,至于如此勞師動眾,嚴重到模范官員的父親不上衙。
項承一晚上都沒有睡著,看著日山三竿才來,還一臉不知道做錯了什么的女兒,更氣不打一出來:“你看什么?都出去!”
項富帶著人下去。
秦姑姑看一眼夫人,也跟著退下去。
項心慈莫名,這是怎么了,坐了下來。
“誰讓你坐了!”
“我還是坐著吧,不至于話不投機,轉身就走,只是投個壺而已,又不是我主動提的,是她們——”
“是投壺的事嗎?投壺的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你說,你是不是把太子抱到你那里了!”
這件事啊,項心慈看父親一眼:“嗯。”
項承氣的后仰:“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那是太子,目前宮里唯一的孩子,皇上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殿下,你說抱走就抱走萬一出了什么事你擔得起嗎?”
“您應該去質問皇上為什么讓我抱走吧?”
項承:“……”
“他要不同意我能抱出來,最好寫個折子,當眾揭穿他的惡行。”
項承被她攪合的險些真覺得她對:“你……少胡攪蠻纏!皇上宅心仁厚,帝安又是先皇唯一活著的孩子,皇上怎么忍心拒絕她,可帝安畢竟是個孩子,你是個大人,你不阻止帝安還跟著她胡鬧,你知道萬一出了事多嚴重,怎么如此不知輕重。”
項心慈很無辜:“我說了不,是皇上不聽。”讓他帶著太子在宮里住著,他非要回來:“我就想著皇上都答應了,我總不能掃他面子,你說是不是。”
是你個——項承噎住,沒有一次跟她講道理,沒把自己氣的血流過快的:“總之不行!將太子還回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