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縱然這里景色再美,兩人也不敢留,匆匆帶著人頭也不回的撤了。
寶珠山脈層層綠嶂遮擋了夏日午后濃烈的驕陽。
病了幾天的太皇太后終于從床上坐了起來,喝了一碗清粥,讓自己痊愈了。
皇上說了那樣一番話,如果她再認不清形式就等著被皇上冷代吧,不是養在自己身邊的就是不行,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可通知皇上了”
“回太皇太后,已經說了,太皇太后大病初愈,身體已經好多了,明日就能出席席間宴請。”
太皇太后點點頭,勢不如人,又能怎樣,項心慈那個小蹄子,別以為她是怕了她,她只是錯估了皇上不愿意與她有牽扯的事實,可她身邊不是還有一個血氣方剛的禁衛軍統領她早晚不通過皇上除了她的爪牙
“太皇太后奴才”
“慌慌張張做什么,說。”
總管大太監急忙道“回太皇太后,皇上聽聞太皇太后大病初愈,已經在來的路上。”
太皇太后聞言,立即讓人梳妝。心里已經快速衡量了七八個方法,既然已經讓步,那就做到底,一會和皇上出去走走,外面的謠言不攻自破。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長安等人隨即出列恭手,動作標準、神色謹慎、目不斜視、一絲不茍,唯恐行至踏錯“太皇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房小姐金安。”又如沒有感情的木頭,快速回到原位,不動如山。
房甜兒緊張的恭敬上前,完全沒想到會碰到皇上,她只是愧于太皇太后在宮里時對她的照看,自從太皇太后病后,每天都來向太后請安“臣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皇太后覺得今日皇上身邊的人有些奇怪,但很快被房甜兒的聲音轉移了注意,有些尷尬。
她并沒有叫人來,只是兩人恰好碰到了,皇上不會覺得是她
太皇太后小心的看皇上一眼,但見皇上神色間并無怪罪的意思,松口氣“哀家本也無大礙,皇上事務繁忙,不必事事記掛哀家,下面的人也不勸著些。”
明西洛一襲簡質常服,腰間一條掌寬盤龍腰帶,清減的坐在主位上,聲音不高不低“再大的事也不如祖母身體重要。”
太皇太后聞言心中慰貼。
房甜兒站在太皇太后身后,心里緊張不已。她第一次距離皇上如此進,無形的壓迫感讓她更加緊張,天子威嚴,有著她害怕敬重也隱隱想靠近的緊張。眼睛卻絲毫不敢亂看,但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握緊了手中絲帕。
太皇太后親善的與皇上聊著天,突然覺得皇上是不是少了點兒什么,恍然道:“皇上怎么沒抱太子過來”
明西洛慢慢的喝口茶,眉宇如常“太子不小了,朕讓延古給安排了課程。”
長安當自己是空氣,太皇太后這里的大太監幾次想帶他下去休息,他也沒動。
太皇太后想想才幾個月大的孩子,怎么突然就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