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救命!”
既然跑不了,衛瑾瑤也沒放棄掙扎,索性放開嗓門大聲呼救。云幼菱她們就是不遠處的院落里,只要驚動她們,墨擎宇就將要面對整個仙宮的圍剿!
她寧可玉石俱焚,也絕對不想落入他的手里!
墨擎宇繼續喝酒,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直到衛瑾瑤喊得口干舌燥,才淡淡開口:
“我踏入煉氣至今已經五百余年。三百年前,我便已經是元嬰大圓滿。這兩百年來,我受制于功法無法寸進,只好研究一些其他玩意……例如,陣法……若是你的聲音能離開這個小院,我的陣法便是白修了,
——你以為我同階無敵,是從哪里來的自信?”
衛瑾瑤呼救的話卡在了喉嚨,
‘這下完蛋了!’
墨擎宇渾身散發著冷厲之氣,冰冷的星眸淡漠沒有一絲波瀾,他淡然道:“你是什么時候發現我身份的?
我勸你最好坦誠一點,別想著撒謊騙我!”
“就剛剛……我遇到了師兄,隨便問了一句以前的事,他立刻覺察出了不對,告訴我以前的許多事,我這才知道,原來我是在魔宮長大的,也沒有什么青梅竹馬!
你堂堂魔宮首徒,冒充一個小金丹修士的青梅竹馬,你好意思嗎?”
坦誠是不可能坦誠的,只能用無數個謊言去圓最初的謊言,
這樣還能勉強顯得有點誠信……
衛瑾瑤不是怕死,為了堅持和底線,她可以不惜一死。
但現在連同歸于盡都做不到,就沒必要做無謂的犧牲了,保重有用之身,才能為將來做謀算!
墨擎宇嘴角抽動了一下。
就知道這女人離開之后,可能出現變故,索性他早有打算。
兩百年來,他受制于沒有后續功法,無法突破到化神期,只能鉆研陣法,倒是在法陣一道上造詣不淺。
他布下的陣法,這世間少有人能破解。
那云長老來觀天峰搜查時,他就坐在青松樹下飲酒。
云長老數次從他面前走過去,卻完全無法感覺到他的存在,就可見一斑!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沒辦法了。我原想著能用溫和一點的辦法,讓你為我所用,既然行不通,那就只能用強硬的手段了。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在魔宮長大,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不聽話的孩子,是要受到懲罰的?”
墨擎宇說得慢條斯理,衛瑾瑤卻感受到一股惡寒。
只見墨擎宇將酒壺交到左手,翻開右手,一簇冰藍色小火苗出現在其掌心,小火苗微微顫抖。
衛瑾瑤來不及細看,一種難以言喻的劇痛從未知的方向席卷而來,說不清楚是哪里痛,又像是渾身都痛!
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炙烤她的靈魂,但又冷得渾身發抖!
“這是異火榜排名第七的噬魂冰焰,雖不是世間唯一,卻也是極其難得一見,被噬魂冰焰灼燒神魂的滋味,應該能讓你很快回憶起,該怎么向我效忠。”
“你、你住手!”
衛瑾瑤顫抖著,拼盡全力才說出一句話。
墨擎宇看著女孩因為痛苦而摔倒在地上,打滾掙扎,星眸冷漠,根本不為所動。
衛瑾瑤因為劇痛而暈死,又在劇痛中痛醒,簡直生不如死!
‘既然生不如死,不如就此此了解,至少亂了此賊的算計!’衛瑾瑤在心里發狠,她寧死也不愿仇人如意!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容易屈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