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我有幾點疑問,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回答?”
“羅小姐盡管問便是,周某一定竭盡全力回答。”
“第一,大熱的天,你為啥穿這么多?不要跟我說,你是因為感冒,因為上個周五的晚上,你也是這副打扮。難道僅僅是因為你窮得只剩這一身家當?”
“當然不是,我還不至于窮到沒衣服穿。還真沒有別的原因,純粹只是因為感冒。上個周五,我確實感冒發燒38度5,但我剛剛找到的工作不允許請假,所以只能帶病上班。”
“請問你感冒一個星期都好不了嗎?發燒七天,你不怕將自己燒死?”
“羅小姐的疑問可以理解,但我也可以解釋,上個星期我剛搬到蓮花公寓,最近天氣比較熱,我租住的房子沒有空調,而且又是頂層。起初我得的是熱傷風,本來這熱傷風快好了,房東好心給裝了一個空調,但房東又舍不得花錢,花三百塊錢買了一個二手空調。睡覺之前溫度本來是調到26度的,半夜它自己個瞎操作,自動調了溫度,第二天醒來變成了17度,我又被冷感冒了。”
一旁的羅大春點點頭,表示周語所說的是實話。這一點房東可以證明,房東是一個叫徐來的年青人,一看就是一副游手好閑且發育不良的樣子。
租給周語的這一套面積不大的公寓是其父母的老房子,每個月收的房租就權當給他的生活費。
這個摳門的房東表示回去之后立馬找個修空調的將那個可以自動調頻的空調修好。
周語戴著口罩的臉看不出表情,但聲音聽得出來頗有些無奈。
“你就不能買個新的空調裝上嗎?”
徐來一臉痞子樣。
“大哥,我也想,但經濟條件不允許啊。”
周語發了狠:“等下個月我發了工資,立馬換一個新的空調。”
徐來:“那就謝了啊哥。”
羅喬的問題還沒有問完。
“周語,你跟我們解釋解釋大半夜戴墨鏡是怎么一回事?”
周語的語氣越發的無奈。
“唉……”
隨著這一聲嘆息,他摘下墨鏡。
一眾人恍然大悟,這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紅眼病?
兩只眼兒子腫眼泡皮的不說,紅扯扯的,跟兔子的紅眼病比起來,過猶不及。
羅喬是一位優秀人民警察的女兒,不說學得老爹的精髓,皮毛一定是要的,這并不能說明眼跟前這位叫周語的年青人沒得問題。
繼續她的疑問。
“昨天晚上地鐵上那么多位子不坐,你為啥偏偏要跑到我的對面來坐著嚇人?”
周語復又戴上墨鏡,說話間有點扭捏。
“我,我要說我有點害怕你會相信嗎?”
“老子信了你個邪了,你一個牛高馬大的男人,害怕個捶子?”
“你不信去問我的同事小王,他一天上班沒得事就愛講一些嚇人的故事。下班之前,他聽說我要坐地鐵回家,非常神秘地跟我說,這個點你去坐地鐵要小心點喔,小心惹上不干凈的東西了。那么大的車廂,只有你一個人,我當然往有人的地方湊了。”
“我覺得一個我見猶憐的女生能保護得了你嗎?”
“你曉得的,我眼睛不好使,昨天晚上我其實一直以為你是一個男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