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說過,據第二起案件幸存者回憶,那個變態兇手身上有一股薄荷的味道,而且戴著白色的面具。
自己這一個晚上,聰明的大腦被酒精麻醉,完全失去了警覺。
心中雖有萬般不甘,卻又無力改變。
當口鼻被那個無臉男捂住,她又無力掙扎的時候,腦海中最后一個念頭是。
韶華年歲的小命就這么玩完了,她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吶。
譬如談一聲轟轟烈烈的戀愛,和心愛的人去阿爾卑斯山下的小鎮過一段與世無爭的生活。
再譬如與心愛的人步入婚姻的殿堂,生一個漂亮的娃娃給老媽劉海燕玩一玩。
…………
事實上,這一個晚上,羅喬的小命還緊緊地攥在自己個的手里。
正當自己無力掙扎,意識正一點又一點地從腦海里消失的時候,那扇鐵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來。
再然后,無臉男捂住自己口鼻的手一松,一種強烈的窒息感讓腦海中開始出現幻覺。
似乎聽見劉海燕的大嗓門在喊她起床的聲音,又似乎是劉美美在喊救命的聲音。
應該只是短暫的昏迷,醒來的時候,身邊一片黑暗,還是那一股難聞的潮濕氣息。
摸索著站起身來的時候,因為視線的原因,弄出了不小的響動。
隨著響動的聲音響起,樓道里的聲控燈又亮了起來,一丟昏暗的燈光隨之映了進來。
當那道燈光打進來的時候,樓道里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
再然后,羅喬的后脊背一陣發涼,因為那個腳步聲的主人很快就出現在門口,而羅喬身后已經無路可退。
這個人羅喬晚間見過,正是化裝酒會上那個打扮成孫猴子的奇葩男。
他站在鐵門前,定定地瞅著羅喬,孫猴子的面具之下,看不出來他的表情。
然后,他開始說話,這個聲音貌似在哪里聽到過,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你沒事吧?”
“你是誰?”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救了你。”
“你救了我?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和無臉男是一伙的?”
“無臉男?”
“就是那個戴著白色面具的變態啊。黑燈瞎火的,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那個變態?”
男人的聲音不太耐煩:“羅喬,我原以為你是長了腦子的,沒想到你智商還真是感人。如果我是那個變態的話,你現在還能站在這里跟我說話嗎?”
“你認識我?你是誰?”
“我是誰?羅小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兩個星期前你還拿電棒招呼過我,這才幾天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周語?你不是在崔嶺公墓上班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