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鑰匙來開門,這種掛鎖他很煩,每次晚上回來要對準鎖眼都要對半天。
但這一個晚上,門栓上的掛鎖卻是開著的,門虛掩著。
他懊惱,下午走的時候忘記鎖門啦?
門推開的同里,燈也跟著打開來。
那張不大的單人床上坐著一個人,他淡然地瞅著自己,聲音似乎是從喉管里悶著出來的,透著一股瘆人的味道。
“你回來了。”
“你是誰?你怎么進來的?”
“你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多作,我不太想回答。”
…………………
崔嶺公墓地形復雜的,靠北邊是一個小型社區公園,南面是一個不大的城中村,西邊又是一處高檔公寓。
東面就是那片樹林,樹林邊上連著一條景觀湖。
復雜的地形就很好地為嫌疑人創造了條件,通過西面公寓附近的路段,和北邊公園為數不多的幾處監控探頭中,梳理出幾個在案發時間段出沒在附近的人。
但經過調查,又一一被排除在外。
接連幾日的忙碌,但卻都在做著無用功,令蘇牧著實沮喪。
南厝村,在公墓的南邊,蘇牧最后是將它排在重點調查范圍之內的。
因為它的地理位置特殊。
村子去往北邊的公園有一條小路經過公墓,這條路的左邊是鐵道,鐵道的兩邊隔著高大的鐵網。
右邊是高大的圍墻,圍墻里就是崔嶺公墓。
公園與那片樹林,再到城中村,正好形成一個三角位置。
村子可以直接到達公園,也可以穿過樹林到達北邊的公園,同樣,從公園也可以穿過樹林到達城中村。
嫌疑人作案之后可以全身而退,應該是對周邊環境特別熟悉的人。
如果他就隱身于偌大的城中村里呢?如果是這樣,更大的難題又擺在了面前。
南厝村地形復雜,明里暗里多個出入口通往盤根交錯的村子里,哪一條才是嫌疑人在案發當天晚上經過的出入口?
據謝芳菲說,當天游戲角色扮演閻羅的那位玩家,身形高大,雖然臉被涂得黝黑黝黑的,但在與他喝交杯酒的時候,碰到了他的那只手,修長細膩。
可以推斷嫌疑人是一位年青人,而且從事的腦力工作。
城中村里出租屋一棟挨著一棟,可以用寸土寸金來形容,這些樓的主人都是傳說中的土豪。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這一棟一棟樓里,被隔成一小間一小間的蝸居里,租住的大部分都是外來這座城市里打拼的年青人,符合條件的海了去了。
更讓蘇牧懊惱的是,接連兩天都是陰雨天氣,穿梭在錯綜復雜的城中村里,泥濘的路面上更讓人心情糟糕透了。
入夜的時候,雨勢終于停了下來。
天幕之上,大半個月亮鉆出了云層,案情也跟著明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