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吉普車在鄉村公路上疾馳,躺在車后座的女孩面色紅潤,睡得很死。
司機心情不錯,一面哼著小曲,一雙手按在方向盤上打著雜亂無章的節奏。
一不留神,右車輪接連碾壓著幾塊碎石,車身也跟著震了兩震。
因為顛簸,女孩在座位上滾落了下來,動靜不小,但她仍舊毫無反應。
車子靠邊停了下來,司機下得車來,罵了一聲娘,將頭上的人皮面具給扯了下來,仍進了路邊的草叢中。
然后,將女孩從腳墊上抱起來放回到后座上。
女孩嬌好的面容,讓他又一次放飛了自我。
也是,自己年青氣盛,也好久沒有碰到這么正點的妞了。
雖然她死氣沉沉的缺了點生機,但她有生機的時候,自己也沒那膽量啊。
回頭看了看來時的路,灰蒙蒙的晨光中,鄉村公路上半個人影子都見不著。
膽子也就跟著大了起來,一分鐘之后,吉普車的車輪子開始有節奏地率動著。
正酣暢淋漓的時候,女孩突然哼哼了兩聲,搖晃的車輪子靜止了下來。
半秒之后,他罵了一聲娘,媽的,嚇出一身冷汗,頓時沒了興致。
將女孩的衣服整理干凈,從后座上下來,回到駕駛室。
撩了撩掉在額間的一縷頭發,摸出一根煙來剛剛點上,后方的路上駛來兩道耀眼的燈光。
一輛黑色越野車駛了過來,速度很快,經過自己車身旁邊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急剎,一道刺耳的剎車聲隨之而來。
那輛車停了下來,副駕駛的車窗搖了下來,他看了看那輛車的司機。
白色面具男,晚上在那棟廢棄的公安大樓里看到過的。
既然都是一起玩游戲的,興許就在一個群里。
打個招呼是一定的。
咧嘴笑了笑:“嘿,兄弟?”
那人卻并不答腔,面具后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見他緩緩地舉了右手,然后朝著自己比了一下中間的那個指頭。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面具男一腳油門,車身蹭的一下就駛出去老遠。
靠,這人有病吧。
活了二十來年,媽的,還沒有人敢這么挑釁自己,忍不是他的風格。
飆車嘛,誰不會?
也不去江湖上打聽打聽,他老九是那尿性的人嗎?
將煙給扔出了車窗外,一腳油門,追了上去。
鄉村公路上,吉普車和豐田車的追逐游戲開始了。
到底是吉普車快,還是豐田車快,說不清楚。或許跟車沒有關系,有關系的是開車的人吧。
因為當他追上去的時候,一公里之內連豐田車的屁股都沒見著。
正當他沮喪無比的時候,前頭拐了一個彎,那輛豐田越野車突然出現在面前,一腳油門沒收住,差點就親上了豐田車的屁股。
然后,那個囂張的豐田車又轟了兩下油門,快速往前奔去。
如此三番兩次,內心一股火窩也窩不住。江湖狠人老九,什么時候被人這么戲耍過?
狠起來連自己都砍的老九,被戲耍了又怎么樣呢?因為自己居然拿他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