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間隙,老八對于早上那一通電話當然是有疑問的。
“九哥,早上你讓我查什么車?是怎么一回事?誰惹你生氣啦?”
一大杯啤酒下去,他擺了擺手。
“沒事,只是一個神經病而已,咱們兄弟喝酒,別提那掃興的事兒。”
老八識趣,自罰一杯,咕咚咕咚干了。
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夜已深。
陪酒女郎纏著要跟他一起回家,但看到女郎那一張濃妝艷沫的臉,與女孩比起來,頓時覺得惡心無比。
甩給了陪酒女郎幾張毛爺爺:“妹妹,哥今兒個沒興致。等有興致了再來找你。”
女郎撿了錢,笑嘻嘻地走了。
老八說要去燒烤店給媳婦買羊肉串,先開車走了。
九月的夜晚,清風撩人,一陣夜風吹來,昏昏然的腦袋似乎輕松了不少。
點燃一根煙,這還沒送到嘴邊,赫然發現,街對面那棵棕櫚樹下,那個黑衣男子正瞅著自己笑呢。
男子邊笑邊朝著街的另一頭走去,正當他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他突然之間明白了。
因為他看見男子走到街角的拐角處,梧桐樹的陰影下,那里停放著一輛黑色的豐田越野車。
靠,這傻子莫不是早上那個面具人?
酒氣順著血液直往腦門上涌,媽的,正瞅找不著他呢,他倒自動送上門來了。
眼見著那輛豐田車大燈亮了起來,寂靜的街面上,油門轟著發動機的聲音撩撥著人的脾氣,蹭蹭蹭地往上冒,瞬間就有要燎原的趨勢。
還等什么,作為一個有血性的男人,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孫子又跑了吧!
路邊的劃線停車位,自己那輛吉普車正停在那里。
上車之后,啟動車子,打開遠光燈,也跟著轟了兩腳油門。
遠光燈的兩束光正好打在那輛豐田車的車尾處,車牌與早上自然是不同的,應該沒有經過偽裝,正常得很。
那男子又轟了兩腳空油門,將頭伸出窗戶,朝自己的方向看來,然后他清晰地看見男子伸出左手,左手中間那根手指頭挑釁的朝自己比了比,然后又轟了一腳油門,車子拐了出去,往前急馳而去。
深夜的街頭,兩輛黑色的越野車展開了一場追逐的戲碼。
趁著酒意,他將車技發揮到了極致。
但就算是這樣,那輛豐田車始終與自己保持著相當的距離。
就在你以為他已經不見了時候,他突然又在下一個路口出現。
后來,又駛上了環海公路。
長長的海岸線,天海一色的夜景尤其的美麗,但他完全沒有心思欣賞這夜景。
他在努力尋找那輛豐田車的影子。
總算不負所望,環海公路的這一條岔路口,他又發現了那輛豐田車,他停在那里,見到自己的車駛近的時候,按了兩下喇叭,然而駛入了岔路口。
來X市這么多年,那條路從來沒有去過,也不知道通往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