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看您年紀輕輕的,怎么跟我媽一樣。我今年24,不是小孩子了,我懂得分寸感。您還是多操心一下您的案子吧!我知道做你們這一行的不容易,將心放寬一點,活得也就輕松多了。”
媽的,蘇牧想抽自己兩個耳光。這就是活脫脫的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案子調查到了這一步,嚴華,鄒玖寶,徐來的死當然不是巧合,
七爺,蘇牧總覺得有問題。
還記得謝芳菲一案之中,那個神秘的叫摩的網友,最后經過證實,并不是罪魁禍首嚴華。
而七爺,與摩十分相似,與劉璐聯系的那個賬號也且只用過一次,且只與劉璐有聯系過。
從網警那里反饋過來的消息是無從查起。
要說這是沒有線索,但也是一種線索,至少反饋過來的消息是,七爺與摩如果沒有干違法的事情,完全沒有必要搞得這么神秘。
蘇牧生出一種想法來,這會不會是個人或者組織專門借助恐怖游戲,來為某些有心之人物色下手的對象?
王大龍的說法更為通俗易懂。
他說:“蘇隊,你曉得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想說這個七爺和摩極有可能是拉皮條的?”
接著王大龍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蘇隊,你說,這七爺和摩會不會就是一個人?我覺得他并不是傳統意義上拉皮條的,而是借助于拉皮條來尋找自己的目標。
他跟徐來,嚴華,鄒玖寶同屬于一類人,但又有著區別之處。這個區別的點就是,徐來之流的目標是那些天真的,或者防范意識不強的姑娘。
而七爺與摩所代表的那個人的目標,則是為尋找可以下手的對象,這個對象正是如徐來之流,為了尋求刺激而不惜以身試法的男人。
我認為這個就是傳說中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王大龍這一通分析得到了全體隊員掌聲。
大志由衷的佩服:“可以啊,大龍,就你這智商是如何想到這一點的?”
王大龍先是懵,然后是得意。
“這個就叫做不鳴則也,一鳴就驚人。哥們并不是沒有智商,而是這個智商有的時候它不在線。”
楊娟打趣道:“我看你這個智商不在線是常態,在線才是奇跡。”
王大龍智商持續在線:“你們說,這個七爺會不會就是那個豐田男?再或者就是如劉璐所說的,在劇院出現的那個時隱時現的面具人?”
蘇牧作出了總結性的發言:“不管這個七爺與豐田男是不是一個人,目前我們的方針還是不變。一方面尋找豐田男的下落,另一方面還是要在論壇上下工夫,看能不能釣上魚來。
…………
給周語打這一通電話,蘇牧有些不太自在,特別是那天晚上看到羅喬與他肩并肩熟絡的走在春子巷的情形之后,蘇牧內心的情緒頗為復雜。
羅喬,認識她的時候是在她17歲那一年,青澀的一張臉,笑得特別的開心。
正是那一張含著笑意的臉,讓蘇牧覺得這個世界的美好,在他前二十來年孤獨的人生中,從來沒有一個女孩對自己笑得那么不設防,也從來沒有一個女孩對自己那么信任。
也正是人生中出現這么一位少女之后,他才覺得生活原來可以活得如此開心。
而現在,他覺得那個開心的女孩正一步一步的離開自己,就快要脫離自己的生活了。
每天一個人在警隊宿舍的時候,以往那一種滿滿的幸福感,也正一點一滴地從腦海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