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著兩瓣屁股死命咬大黃的腿,大黃連叫的聲音都沒了。
老子手里的尖刀對準那個屁股戳了下去,那豬跟著了電門一樣,一下子跳了老高,嗷嗷地叫著往坡下頭跑去。
我那把刀還插在它屁股里,我回到屋里頭又拿了一把刀追了出去。
一只受了傷的野豬它跑不遠,反正這野豬肉我是吃定了。
那雨下得真他媽的大,等我追出去的時候,那豬正嗷嗷叫著在林子里四處亂竄。
我追上它,又照著它的屁股戳了幾刀。
沒想到它還經造,最后徹底發了狂,開始攻擊我。”
說到這里的時候,鄧進財伸出他那只受了傷的左胳膊。
“警察同志,看一看,這就是那畜牲給咬了,那家伙,好大一塊肉給我咬沒了。”
“你這是在哪里纏的紗布?”
“還能是在哪里,鄧四娃家唄。”
村長在一旁解釋:“鄧四娃是村里的赤腳醫生。”
王同道:“后來你是怎么和那只野豬到了斷頭崖的?”
鄧進財嘿嘿一笑:“那個狗東西以為咬了我一口,就占了便宜,其實我是故意的,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不是嗎?我這是舍了胳膊上的肉套了一頭大野豬。
我等它咬住我胳膊的時候,拿刀猛戳了它的肚子。
好家伙,這野豬還真是的,著了我那么多刀,居然還沒有立馬死。它在前頭跑,我在后頭追。
我這兩個腳的追一個四只腳的,一只腳還是跛的,當然跑不過它。
但它畢竟是畜牲,而我是人。
我順著血跡追到了斷頭崖上,也是我該發財。等我看到這畜牲的時候,它倒在斷頭崖上只有出的氣沒進的氣了。
將它弄回來也費了我老大的力氣了。
怎么說也得有二百來斤吧!”
陳明:“能讓我們看一看扛回來的野豬嗎?”
“賣了。”
“賣啦?賣給誰啦?”
“鎮上賣肉的王屠夫,老子正好沒錢買酒了,這畜牲來得正是時候,賣了三百多塊錢呢。”
“那,你那只大黃狗呢?”
“吃了。”
“吃啦?”
不光陳明驚奇,村長和王同也驚奇。
“大黃遭那畜牲給咬得稀爛,躺在地上眼看著活不成了,我直接給了它一刀,讓它死得痛快一些。
這野豬整只賣給了王屠夫,沒肉吃,心里頭發慌,這狗肉雖說比野豬肉差了點,但也還不錯。
我這中午燉的狗肉,還有半鍋,警察同志不嫌棄的話嘗一嘗不?”
陳明連忙擺手:“不了。”
這個鄧進財還真是一個狠人,自家的狗這狗肉也吃得下去。
王同:“這么說來,院子里那一灘血就是狗血咯?”
“警察同志真會說笑,不是狗血難道是人血?”
是不是狗血,也得等縣公安局的人來了才有條件確定。
不過老村長頗有經驗似的,摸了一把沾血的土放在鼻子處聞了聞。
“應該是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