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父親本來是帶陳雁雁來鄉下散心的,但她一點都不領父親的情。
她恨父親,認為是父親拆散她和那個男生。
成長也就是在一夜之間的事情,可惜的是,陳雁雁為她的成長付出了別樣的代價。
這一個晚上,兩個同病相憐的女人,在地窖里昏暗的燈光下,互相抱團慰藉。
陳雁雁說,父親說過,一個人在什么樣的年紀應該干什么事情,而她現在的年紀就應該是學習,不是談戀愛。
在袁小芳看來,父女兩個也許都沒錯。
父親或許是想以成年人的眼光來告訴女兒,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但是他卻沒有告訴女兒為什么?所以,作為女兒的陳雁雁不能理解父親的所作所為。
這就是愛所帶來的負擔。
…………
鄧進財又開始挖土,他應該是覺得地下的一室已經不夠用了,他要挖個兩室出來。
一間用來安置袁小芳,一間用來安置陳雁雁。
這一次挖土挖得不太順當,這個夏天的雨水特別的多,浸得竹林里的土松軟無比。
這一天,三個人挖土挖得正熱火朝天的時候,頭頂上的土轟然塌了下來,幸虧三個人躲閃得及,不然就被埋在了土里。
塌下去的一角,陽光從那里照了進來,無比的亮堂。
陳雁雁反應得快當,她率先從那個口子上爬了出去。
順帶喊了一嗓子。
“姐,快跑,快跑啊!”
袁小芳沒有跑,她反應慢了。
長期的地下生活,使得她極不適應那一道突如其來的陽光。
在聽到陳雁雁喊這一嗓子之后,她本能的邁出了自己的右腳。
但隨即被鄧進財給一把拉住,罵罵咧咧地將她給拖回了床邊,用鐵鏈鎖住。
“哼哼,想跑?你以為她跑得了嗎?”
這是陳雁雁的第一次逃跑,很顯然,成功并沒有那么容易,就像當初的袁小芳一樣,曾經離成功也就一步之遙。
十多分鐘之后,她被拖回到了地窖內,和袁小芳一樣,被鐵鏈鎖在了床上。
她沒能逃出去,房屋四周都是電網,唯一可以通過的院門,被一把大鎖給鎖住的。
她當然不甘心,爬上了那一道鐵門,翻過去也許就自由了。
當然,她沒有翻過去,被隨后趕到的鄧進財給扯了下來。
幾個響亮的耳刮子,差點沒將她給扇暈過去。
這一次,鄧進財并沒有因為她的逃跑而變態的懲罰她。
因為他正忙著填那個塌下來的洞,無瑕顧及兩個女人。
兩天后,那個塌下來的洞被填上了土,上面鋪上了厚厚的竹葉,沒有人能看得出來那里曾經塌方過。
這一次的塌方并沒有讓鄧進財停下將地窖擴大的想法。
他改變了方向。
一個月后,另一間寬敞的地下室完成。
畢竟是三個人,速度是要快當許多。
這一間同樣被牽上了電燈,擺上了床,和一張桌子。
也許是喜新厭舊,也許是因為陳雁雁更年青,鄧進財為了討好她,買了新的床單被褥,甚至買了一把假花掛了墻壁上。
還買了幾件土得掉渣的女式衣服,花里胡哨的,應該是屬于一個農村老大爺的審美。
袁小芳一般不會去到屬于陳雁雁的房間。
她不會告訴陳雁雁,在她的床下面的地底下,埋藏著一個男人的尸體。
她害怕嚇著這個年青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