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做過母親的人不能體會一個母親對孩子牽腸掛肚的心。
袁小芳給這個小女孩起了一個名字——袁無憂。
意思是希望她一生無憂。
小無憂成了這個特殊家庭的一個催化劑,她每一天的成長帶給地底下的三個人來說,都是驚喜。
譬如兩個多月大的時候,雁子驚喜地對袁小芳說。
“姐,快來看,小無憂她笑了,她在對著我笑呢。”
是的,兩個多月的小奶娃懷著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展開了她天真無邪的笑容。
“姐,好神奇啊!這么個小東西她居然懂得笑了。”
生命的神奇就在于此。
譬如,六個月大的時候,小無憂會手腳并用的在地上蹭蹭蹭的爬了。
鄧進財將地窖里鋪滿了涼席,任這個小家伙在里面爬來爬去。
雖然生下來見到是一個女兒的時候,鄧進財確實有些遺憾。
他是笑著說的:“他媽的,一直以為是一個小子來著。原來是一個賠錢貨,賠錢貨也行,至少我鄧進財當爹了。”
鄧進財給孩子起了一個名,叫鄧大妞。
袁小芳死活不干,鄧進財難得妥協了。
“行,都依你的,就叫袁無憂。誰讓你是娃她媽呢?”
盡管鄧進財在小芳和雁子看來,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魔鬼。
但他對小無憂是真的寵啊,玩具,衣服,小車,地底下不大的空間里堆的都是他給小無憂買來的東西。
這個丑陋的變態,他曾經抱著小無憂,老淚縱橫。
“閨女啊,老爹對不住你,讓你只能住在這不見天日的地底下。”
雁子趁機道:“老頭子,你總不能讓無憂一直生活在地底下吧!她一天不出去,就永遠是一個黑戶,一個連太陽都沒見過的人。作為一個父親,你是不是該為她做些什么?譬如,給她一個身份,讓她可以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鄧進財不傻,他轉頭恨恨地對雁子道。
“不要以為我不曉得你在打啥子主意,想出去,門都沒有,除非我死的那天。”
于是,雁子私底下老詛咒他。
“這個老東西,怎么還不去死?”
小無憂一歲了,能邁開了小腿走路,但也僅限于從地下的這個屋走到那個屋。
鄧進財又在計劃是不是要給小無憂挖一間屋子。
小無憂一歲兩個月的時候,開口說話了,她會的第一句話居然不是媽媽,而是爸爸。
這一聲爸爸當場就將鄧進財這個老變態給叫哭了,抱著小無憂一頓狂親。
小無憂兩歲多了,她沒有辦法跟其它孩子一樣背著書包上幼兒園。
袁小芳就讓鄧進財買來書和本子,還有一個漂亮的小書包。
她開始教小無憂寫字,讀詩。
雁子畫得一手好畫,她畫天上的太陽,月亮,山川河流,花草樹木。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都一一教無憂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