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源還算有良心,明明并沒有被賣給別人。
而是被孫源安置在了省城的親戚家,我借口去省城找孩子,在孫源的親戚家見到了明明。
我之所以沒有將明明給帶回來,是因為我聽從了孫源的建議。
孫源說:“明明是我的女兒,我養著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對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沒有明明在,你也不用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了。
對于我們來說,是雙贏的事情,我讓萬興民不痛快了。而你也可以解脫了,以后你還可以和萬興民有自己的孩子。
如果你想明明了,我不會阻止你去省城看她。”
雖然孫源此舉是混蛋了一些,但對于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新的開始。
明明還是我的,只是她不在我身邊而已。
孫源說得對,我還可以和萬興民有自己的孩子,我也確實不想再過那一種折磨的生活。
明明在省城的第一年,我時常借著去省城進貨的由頭,去見明明。
明明過得并不好,瘦了好多,見到我的時候哭得個厲害。
每次去的時候,我都會給明明買衣服,帶好多吃的。
離開的時候,也會給那對照顧明明的夫妻一筆錢。
每次離開的時候,內心總是錐心的疼,尤其是明明,用乞求的眼光瞅著我,希望我帶著她走的眼神,我心疼極了。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一步走出去了,就斷沒有回頭的道理。
這一年里,我和萬興民的日子過得并不舒心。
我理解萬興民,明明是他的心頭肉,明明不見了,他需要一些時間來療傷。
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開始沒事找事,變著方地跟我過意不去。
以前那個善解人意的數學老師不見了,他變得多疑,敏感,甚至是無理取鬧。
有了第一次爭吵,就有了第二次,然后是無數次。
又一年的中秋節,明明去省城也一年了。
這個特殊的日子,萬興民難過是正常的。
這一天晚上,小明秋睡了。
他站在窗前,讓我過去,他有話對我說。
“你看,從這里一眼就可以看到孫瘸子家的門,月亮圓的時候,甚至可以看到見他躺在屋里那把椅子上的樣子。”
我說:“看得到很正常啊,說不定對面的也可以看得到我們家呢。”
夜色中看不出他的表情,他冷不丁地來了一句,讓我冷汗直冒。
“其實有好多次,我都看到你和孫瘸子在屋里的情形。你們也是,既然搞的是見不得人的事情,至少把門關好噻。
你不會不知道,那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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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應得十分蒼白。
“老萬,我和孫源不是你想像中的那個樣子。”
一向溫和的萬興民沖我喊道:“想像中的是哪個樣子?你倒是跟我說啊!”
事實是我無話可說。
他繼續:“明明其實不是我的孩子,我早就知道了,我不管她是誰的孩子,但是我辛苦養著的,她叫我爸爸。
我在想,只要我不說,我們就可以一家四口好好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