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里有幾口人,都在干些啥,性格咋樣,都從她爽快的只字片語中了解個透了。
老公老實巴交,在海陽市開公交車。
兩個人有一個兒子,在老家上高中,明年就要參加高考了。
她甚至有多少存款都毫不避諱地說過。
老公工資每個月七千多,她每個月稍差一點,但也在六千左右。
兩口子在城中村租了一間三百塊錢的出租屋,省吃儉用,兩口子一個月滿打滿算能花個一千五百塊錢。
剩下的都存起來,準備在老家縣城買一套房子,另外還要供兒子上大學用。
兩口子規劃得挺齊整的,用劉姐的話來說,他們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反正挺幸福的。
劉姐手里拿了一個大大的垃圾袋,看來她是打掃完了,出來扔垃圾的。
她動作麻利,將碩大的一袋垃圾扔進了院門口的垃圾桶。
回頭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聽小唐說你出去旅游去了,今天沒買菜,沒法準備晚飯了。
廚房好像還有一把掛面,我一會兒給你煮碗麻辣面?”
要在平時,我肯定讓劉姐走了,但今天,我太需要一個人作伴了,何況這個人是劉姐,有她在,我就安心多了。
“不用做面,唐美美買菜了,一會兒就到,到時還得讓你費心弄晚餐,你知道我不會做飯,唐美美倒是會做,但她做得太清淡了,我吃不下去。”
“我們兩個還說那些見外的話,反正我一會兒回去也沒得啥事,上個星期來你不在,還怪想你的。”
劉姐臉上漾著溫暖的笑容,但我的內心卻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那天我走的時候,不曉得有沒有將地板上的血跡擦干凈?還有那些碎瓷片,有沒有掃干凈?會不會在桌子底下,沙發底下有沒有殘留?
正愣神的工夫,劉姐已經將我的行李箱給拿進屋了。
“你也是,回來了為啥一直在外面坐著不進門呢,海邊風大,萬一感冒了咋辦?”
“我,我鑰匙不曉得放在哪里了,等美美送過來呢。沒想到你在。”
我說話的當口,打開了燈,大廳的一切就一目了然。
我喜歡亂扔東西,但劉姐每次來,都跟變魔法似的,歸置得十分齊整。
屋子里一塵不染,跟什么都沒發生過似的。
令人驚訝的是,桌子上居然又擺上了一個白色的花瓶,花瓶里插了幾支綠蘿,綠瑩瑩的葉子上還有晶瑩的水珠。
這只花瓶跟我之前那個從舊貨市場淘來的樣式差不多,質地稍差一些,略顯粗糙。
幾乎是沒有經過大腦就脫口而出。
“這只花瓶是哪來的?”
劉姐笑吟吟地說:“上次來看你桌子上的花瓶打碎了,就從我屋里拿來了一個。”
我不禁懷疑起劉姐來,不是我有意看低她,像她這樣的家庭應該不太會注重這樣的細節的。
“這個花瓶倒挺好看的,劉姐,你從哪里買的,我再買一個擺到臥室里。”
“沒買,我才舍不得買這些個不實用的玩意兒,是我另外一個主家,他們嫌棄這個花瓶樣式不好看要扔了,我一看挺好的,扔了可惜了就拿回來了。
放在我那里也沒啥用,今天就拿過來了。
這個叫綠蘿,我在別人家里剪了幾枝。聽說只要加水就能長得很好,長長了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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