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強,腦子是有的,但就是懶。
“你要再不麻利地給我滾球,老子喊雷局給你上課。”
王強溜得快當:“得勒,秦隊,保證完成任務。”
白冰拿著被害者的一只腳,笑道:“這娃,時不時地找抽。”
秦海憨憨地一笑,古銅色的臉在暮色下發著亮:“那可不,不抽他皮就癢癢。”
白冰瞟了他一眼:“你看見沒有,死者的右腳腳踝上,有一只老鷹的紋身。還有,你看到沒有?”
白冰蹲下身來,指了指死者的脖頸靠著耳根之處。
“這里,好大的一顆肉痣。”
“嗯,那么也就是說,死者的身份比較好確定,有紋身,有肉痣。就算那枚戒指不是她自己的,長得又這么漂亮,找到她的身份應該容易。”
“另外,你看,死者光著全身,但頭發上卻有一根紅色的絲帶。”
“這有什么異常嗎?她頭發長,系根紅色的絲帶有什么不妥。”
“正常來說,是沒有什么不妥的,但這根絲帶不短,系成了一朵精致的蝴蝶花,死者的頭部從土里挖出來之后,這朵花一點都沒有亂,像是死后才系上去的。
而且從女性角度上看,現在的姑娘用這種絲帶系頭發的很少。”
秦海看了看白冰的一頭短發,心里有疑惑,一個短發女人,在和他討論女人會用到的頭繩,有些怪異。
“會不會這根絲帶就是死者死亡的原因?用絲帶勒住死者的頸部,導致其窒息死亡,兇手將死者肢解之后,又將這根絲帶系在了頭發上。
能系這么漂亮的一朵花,兇手會不會是女人?”
“也許吧!但對于一個這么殘忍的兇手來說,我覺得女人的可能性比較小。再說了,變態的兇手能用絲帶系一朵漂亮的花不是什么難事。”
白冰說得對,秦海當警察這么多年,什么樣的變態沒有見過。
男變態化身為女人,漂亮得沒有女人什么事的都有。
還有一些變態會織毛衣,織得比機器還漂亮,系朵蝴蝶花難度系數不大。
暮色徹底下來,不遠處的海面上,城市的燈火在海面上打下一道亮麗的風景。
“那個,那個……你,你……”
白冰將那只女人的手放進袋子里。
“你說。”
“到,到飯,飯點了。我,我請你吃個飯,飯……”
“好呀,吃什么?”
“沙縣小吃怎么樣?”
白冰沉默了兩秒鐘。
“秦隊,你這么摳門。怪不得30歲了還單身,你不單身天理不容。”
“你,你別誤,誤會。我是看你這兩天上火,應該吃點清淡的。你要是想吃別的也行,我一個快樂的單身漢,錢也沒地兒花。請你吃個大餐還是請得起的。城市廣場那家自助牛排怎么樣,我這有一張五折優惠卡。”
白冰徹底無語了。
“秦隊,你想吃什么,我請你好不好?”
………………
顧禹擠在圍觀的人群中,努力想要看清楚警戒線里面的狀況,但明顯不行。
在外面轉悠一天之后,一無所獲,說實話,害怕看到丈母娘詢問的神色。
好在,丈母娘去幼兒園接蛋寶去了。
血緣還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蛋寶見到這個從未謀過面的外婆,半點生疏感都沒有。
整個人幾乎粘在了蘭君芳的身上。
小趙和劉姐閑聊的一句話,讓他緊繃了一天的神經越發地緊張了。
小趙說:“劉姐,你知道不,剛才我聽隔壁小吳說,在太陽灣的海灘上發現了一個被人切成了好多塊的尸體。”
接下來,小趙說了一些什么,他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