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系男性,年齡在25到35歲之間,身高180cm左右,體態中等,生前著一件灰色棉衣,下身牛仔褲。佩戴著一副金邊高度近視眼鏡,眼鏡腿的左邊用布帶纏繞。
死者面部損傷嚴重,看不出來真面目。請死者家屬盡快于連城公安局交通大隊環城支隊聯系。”
事故現場打了馬賽克,連城環城公路五號公路段,人煙稀少,沿途是連城海邊的險峻地段。
主播描述的這個人,顧禹立刻聯想到了今天收到的那個快遞。
真的顧禹雖然是一個流浪漢,但他的確是高度近視,陸續見到顧禹的時候,他就戴著那個眼鏡角綁著帶子的金絲邊眼鏡。
這一則新聞和那個快遞同一天到來,不用說,一定是那個人的杰作。
本以那個人會用多么變態的手法置顧禹于死地,沒想到,他卻改變了策略,用交通肇事來掩蓋他殺人的真相。
將電視換了臺,準備哄蛋寶睡覺的時候,發現蛋寶坐在沙發上正在把玩著那個被擰斷了頭的兔子玩偶。
內心一種莫名的情緒上來,上去一把奪過蛋寶手里的兔子,扔了老遠。
“誰讓你玩這個的?”
蛋寶大概有半分鐘都處于懵圈的狀態,然后開始放聲大哭。
或許在他的眼中,向來親切的爸爸,突然一下子變得面目猙獰了起來。
在顧禹將那只兔子扔了的時候,瞬間就后悔了。
蘭梅聞聲出來,不免叨叨兩句,然后抱著蛋寶回了房間。
這一個晚上,蛋寶不要顧禹哄他睡覺,盡管顧禹使用了各種方法企圖收買蛋寶,包括第二天做他一直想吃的蛋撻,都不好使。
蘭梅向來直接了當,在她看來,五歲的蛋寶已經是一個小小的男子漢了,哄他睡覺這件事早就應該結束了。
蛋寶一個人委屈巴巴的,自己將自己哄睡著了。
蘭梅問顧禹:“你是怎么啦?不就是一個破玩具嗎?至于嗎?生那么大的氣?”
“對不起,是我的錯,因為那個玩具對我的意義非常大。我有點過激了。”
“下不為例啊,別說蛋寶了,就連我都覺得害怕,你從來不生氣的。”
蘭梅回屋抱了一床被子放在沙發上:“反正今天也不是親熱的日子,作為懲罰,你今天晚上睡沙發。”
夜晚的天臺,遠處海面上燈塔閃著微弱的光亮。
給天才吳打了一個電話,這個時間段,夜貓子天才吳應該正在玩游戲。
本來是打算讓他查一查民宿村沿街監控的,看能不能在人群中探到那個人的蛛絲馬跡,但天才吳死活不接電話。
起初還能打通,到后來,直接傳來了關機的訊號。
這一個晚上的顧禹是焦慮的,他在想,那個快遞的出現,只是一個序章而已。
自己已經被那個神秘人給盯上了,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應該會發生更多的事情。
在顧禹看來,那個人盯上自己并沒有什么焦慮的,他焦慮的是害怕七年前的連環殺人案會歷史重演。
一個人躺在沙發上輾轉反側,凌晨三點鐘,手機來電鈴聲陡然響了起來。
以為是吳天才的來電,拿起電話來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來電。
電話接起來,一股冷意在這個冬夜從腳趾尖一直冒到了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