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麻利地擦著吧臺,頭也不抬。“你不是那樣的人?天天大晚上的往外跑,昨天還一整晚都不回家?這一大早的,連自己兒子生病都顧不得,男人呀,狠起心來真可怕。”
小雨也不給顧禹解釋的機會,顧禹也沒時間跟這個小姑娘瞎扯。
海陽市兒童醫院,蛋寶從小就在那里看病。
顧禹趕到的時候,蛋寶已經在輸液室打上點滴了。
蘭梅見到顧禹,一張疲憊的臉散發著肉眼可見的烏云。
聲音冷得可以:“你倒是舍得出現,要真等你救命,恐怕我們娘倆早就去見閻王了。”
這個時候,解釋就是掩飾,顧禹沒有為自己辯解。
有的時候,孩子就是調和劑,蛋寶見到顧禹是高興的,在蘭梅面前為顧禹辯解。
“媽媽,爸爸來了蛋寶就很高興,病好像好了一大半呢。”
在藥物的作用下,蛋寶靠坐在顧禹的懷里睡著了。
蛋寶從小身體還行,但每到換季的時候,總要來一場感冒。
其實發燒也很正常,顧禹明白蘭梅為什么這一次情緒不對。
她是借著蛋寶生病的事情對自己發難,說實話,她對自己還是不夠信任。
這個時候的顧禹,內心是煎熬的。
像他這樣的人,到底配有家,配有孩子嗎?
表面上平靜無比,內心其實已經慌得無法形容。
到底是這幾年平靜的婚姻生活讓自己失去了警惕性,養成了一種惰性,沉浸在安逸的假象當中,失去了原有的敏銳。
如果自己跟著白梅的時候,不那么大意,也不會被白梅給發現,昨天晚上自己也不會中了白梅的防狼噴霧,給了A可乘之機。
到底是自己疏忽大意了。
一個多星期了,天才吳也聯絡不上,城中村天才吳的住處,房門緊閉,房東說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天才吳了,至于去哪里他也不知道。
房東在顧禹跟前抱怨:“小吳房租都欠了一個半月了,你是他的朋友,見到他跟他說一聲,我只給他一個星期的時間,他要再不來,這間房子我就租給別個了。”
令顧禹不太明白的是,以天才吳的智商,他又在外頭接活,收費也不便宜,賺那么多錢都拿去干嘛了,區區幾百塊的房租還要欠著。
蛋寶因為感冒的原因,吃完藥之后,早早就上床休息了。
客棧客人不多,蘭梅坐在茶臺前泡茶,小雨倒是勤快,一直在收拾前臺的衛生。
她比小趙要利索得多,吧臺收拾得井井有條。
整整一天了,蘭梅終于開了金口。
“顧老板,你能不能別在那邊晃來晃去的,晃得我頭暈。你要是真想去見你相好的,我不攔著你,只要你出了這個大門,咱們就民政局見。”
心中有事,當然坐立不安。
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周三,是約定交差的日子,就算蘭梅懷疑自己,一番親熱之后,氣也消了大半。
臨睡之前遞給蘭梅加了安神片的水,她睡得倒是快當。
這一個晚上,猶如無頭蒼蠅一般,幾乎跑遍了整個海陽市,一無所獲。
天亮的時候,再一次給白梅的宿舍去了一個電話,萬一A的目標不是白梅呢?
好半天才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