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龍悅紅打了個冷顫,從那種茫然的狀態中回歸了現實世界。
他身體因緊繃而顫栗著,但這不妨礙他快速檢查自己的狀態:
“我,我沒事。”
這時,商見曜笑著回應道:
“稍微有點頭疼。”
“也許是爆炸聲、槍聲對耳朵造成了一定的壓力。”白晨根據之前的情況,從現實的角度做出了分析。
“很好。”回到吉普車處的蔣白棉則贊了一句,然后對白晨道,“我有幾個地方擦傷,給我瓶碘伏。”
說完,她趁機教導起龍悅紅和商見曜:
“在荒野上,致命的危險往往還來自于感染和污染,不能因為做過基因改良的人擁有強大的免疫能力和自我修復能力,就在這方面大意。”
等到商見曜、龍悅紅點頭,蔣白棉接過碘伏,一邊給手上傷口消毒,一邊笑道:
“怎么樣?精彩吧?刺激吧?”
龍悅紅微微皺眉,臉色略顯蒼白地說道:
“組長,這種事情怎么能用精彩和刺激來描述?”
他只感覺害怕、難過和緊張,不想再經歷一次。
如果不是這次沒同伴傷亡,他覺得自己很可能會當場崩潰。
就算如此,看到之前還交流過的三個人無聲地躺在了地上,各有各的慘狀,他也產生了種說不出的感受。
蔣白棉沒有因龍悅紅反駁自己而生氣,她半笑半嘆地說道:
“這就是灰土上的常態,和公司內部的情況完全不同。
“當你經歷多了各種各樣的戰斗,你就會發現每次戰斗后,自己還活著,是多么值得慶幸多么值得高興的事情,尤其你的戰友們也都還活著。
“我剛才主要是想給你一種放松的感覺,讓你盡快走出戰后心理障礙。
“呵,別和商見曜比,他的問題也許更嚴重,戰后心理障礙根本上不了臺面。”
商見曜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聲明自己沒有問題,而這個時候,白晨已將穿戴著外骨骼裝置的尸體推下了引擎蓋,讓它發出沉重的撲通聲。
白晨旋即打開引擎蓋,檢查起車輛情況。
在車頭里面,卡著好幾枚子彈。
“怎么樣?”蔣白棉開口問道。
“確實受損了……不知道能不能修好,我先試一試。”白晨拉了拉脖子上的灰色圍巾,返回后備箱處,拿出了裝著修理工具的塑料提盒,“希望可以。”
蔣白棉轉頭對商見曜和龍悅紅道:
“你們打掃戰場,搜集有價值的物品,我負責警戒四周,防備意外,嗯,先從這邊開始。”
“好。”商見曜和龍悅紅同時走向了那具穿戴外骨骼裝置的尸體。
如果能盡快剝離外骨骼裝置,掌握它的使用技巧,接下來再出現什么情況,他們也有不小的把握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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