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鍋嗎?要鍋嗎?還有碗筷,要嗎?”田二河眼睛發亮地問道。
“可以啊,這可比我們用飯盒方便多了。”蔣白棉完全不嫌棄。
“小狗子!快,去把我家的鍋和碗筷拿來!自己數有多少人!”田二河立刻拔高了嗓音。
小名“狗子”的鎮衛隊成員答應得飛快,沒用多久就抱來了一口鐵黑色的鍋,鍋內放著五副碗筷。
幫忙擺好鍋后,他偷瞄了蔣白棉一眼,語氣很弱地對田二河道:
“鎮長,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再喊我的小名?我都二十了……”
“怎么的?你爸都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現在還叫他小名呢!”田二河吹胡子瞪眼地回了兩句,然后擺了擺手,“去去去,別影響我們吃飯,不,聊天。”
商見曜一直盯著那口鍋,發現里面的碗呈淡青色,有非常精致的花紋,而筷子通體象牙白,沒有絲毫瑕疵。
這可比“盤古生物”大部分員工家的碗筷好多了。
田二河掃了他一眼,呵呵笑道:
“怎么?覺得這碗不夠大?”
“他是覺得太好太精致了。”蔣白棉搶著幫商見曜回答了問題,似乎怕他說出什么不禮貌的答案。
商見曜也不見怪,點頭表示這就是自己的想法。
下一秒,他望向蔣白棉,緊閉著嘴巴,嗚嗚了一陣。
眾人訝異茫然中,他開口詢問起蔣白棉:
“你猜我剛才想說的是什么?”
“……這怎么猜得到?”蔣白棉表情有些呆滯,勉強保持著笑容。
“你剛才不就猜得很準嗎?”商見曜頗為遺憾。
蔣白棉吸了口氣,緩緩吐出:
“如果不是你,我肯定認為這是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
說話的時候,她盯的不是商見曜的眼睛,而是他的頭頂,似乎想來那么一下。
田二河表情頗為奇怪地看著他們互動,末了笑道:
“你們內部的氣氛,似乎,似乎很,放松,活潑。”
“主要是他腦子偶爾會抽一下,嗯,就是這樣。”蔣白棉一本正經地強調道,白晨心有戚戚然地點了下頭。
商見曜當即回應: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故意活躍氣氛?”
“……努力保持。”蔣白棉磨了下牙齒。
田二河笑了兩聲,拿起一副碗筷道:
“這都是從舊世界城市廢墟里拿回來的,那里有太多類似的東西,而且本身也沒多大價值。
“遺跡獵人們跋山涉水地過來,誰愿意背一背包載一車的碗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