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打過,敢不敢打?”蔣白棉好笑追問道。
這時,商見曜嚴肅點頭道:
“敢!
“不需要假設,等回到公司,我就把王北誠打一頓!”
“呵……”蔣白棉嗤之以鼻。
回到公司再打,叫“斗毆”,一般就是秩序督導員調解幾句,各回各家,稍微嚴重點關上十天半個月,罰一個月貢獻點,而且,為了不讓受罰者因此餓死,會人性化地把罰去的貢獻點平攤到一年內。
只要沒把對方打出好歹,類似的斗毆最差結果就是被調換到不好的崗位,可在“盤古生物”內部,能比“舊調小組”成員危險的崗位幾乎沒有——危險程度相仿的也不多。
聽著商見曜等人話趕話地說到這里,白晨忽然插嘴道:
“王北誠究竟做錯了什么?”
為什么要開始認真地討論要不要打他,具體該怎么打?
“呃……”蔣白棉陷入了沉思。
“……”龍悅紅這才發現,隨著剛才的討論,王北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莫名其妙變得很差,幾乎可以說是大奸大惡。
只有商見曜認真回答道:
“他錯在唱歌不好聽。”
“你怎么知道?”白晨下意識追問。
商見曜點了點頭:
“我猜的。”
“……”白晨又一次意識到和商見曜認真討論問題是自己的錯,因為永遠不知道對方什么時候是開玩笑,什么時候是“犯病”了。
“好啦好啦。”蔣白棉拍了下手,“該弄晚餐了,對了,等會商見曜先睡,看是否還會進入真實噩夢。”
吩咐完,她想了想,補了一句:
“說句實話啊,我還是挺怕王北誠知道我們有軍用外骨骼裝置的。一般來說,類似的高級裝備,每個普通行動群可能總的才幾臺,并且集中在某個大隊的某個組,王北誠他們未必有。”
“你不是不怕嗎?”龍悅紅不明白組長為什么又改口。
蔣白棉自嘲一笑道:
“我是不怕他強行征用,我怕他苦苦哀求。
“他們接下來的行動肯定比我們危險多了,于情于理,都該把外骨骼裝置借給他們,哎,我這個人心軟啊。
“而且,等回了公司,這種裝備也是要上交的,由高層統一分配,不可能屬于我們。”
“那可以借啊……”龍悅紅更加不解。
蔣白棉分別看了他們一眼:
“這不是要防備意外嗎?
“我算注意到了,這次野外拉練就沒順利過:
“碰到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強盜團,居然有外骨骼裝置;走最正常的道路,居然遇到沼澤侵蝕過來,有黑沼鐵蛇潛伏;去沒什么價值的鋼鐵廠廢墟訓練,居然會碰上機械僧侶凈法;到黑鼠鎮借無線電收發報機,居然會發生屠鎮這種事情;想著等公司派人過來,居然又遇上異常,陷入真實的噩夢……還有,月魯車站以北,早不早,晚不晚,居然就在這個時候發現了舊世界城市廢墟……
“這總結起來就是,我們最近可能在走‘背’字,誰知道后面還會發生什么意外,所以,得把外骨骼裝置留下,提升我們小組的實力。”
“對,對對!”龍悅紅聽得深表贊同,白晨也忍不住輕輕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