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智教’和‘癡愚眾生教團’、‘真理虛無教’一樣,都是信仰三月執歲末人的宗教組織,只是在具體的理念上有一定的分歧,主要的傳播區域也大體不同,部分交叉……
“這個教派認為舊世界的毀滅源于人類的思考和對知識的追逐,希望從根源上就解決這個問題……
“他們內部有一定數量的覺醒者,表現出來的能力很雜,但可以看出,以催眠、記憶相關領域居多……
“兩年前,這個教派在最初城刺殺了主導公民教育的元老院長老索爾斯,受到很大力度地打擊,銷聲匿跡了很長一段時間……
“據說主導那次刺殺事件的教徒還活著,這是一個非常危險非常極端的人物。
“他性別男,外貌不詳,身高不詳,綽號是‘神父’……”
“神父……催眠、記憶……”蔣白棉無聲重復起這幾個詞語,表情變得相當凝重。
這一刻,她對雷云松、林飛飛他們身上的異常有了全新的理解。
收起紙張,她又在圖書館內逛了一會,然后才出去和早就上完廁所的商見曜會合。
她沒有提剛才收到的那份情報,直接帶著商見曜回了“阿福槍店”二樓。
等關好了門,她才拿出紙張,遞給商見曜:
“你先看一下。”
今天天氣偏陰,屋內光照不足,商見曜一直走到窗口,才低頭看起紙上的內容。
“有什么想法?”見他看得差不多了,蔣白棉開口問道。
商見曜認真說道:
“想揍那個叫‘神父’的人。”
對于這樣的話語,蔣白棉已經見怪不怪:
“又不一定是他在這邊主導。”
“就當是。”商見曜努力說服組長。
蔣白棉“從善如流”,“嗯嗯”了兩聲道:
“這么看來,雷云松、林飛飛他們很可能遭遇了催眠,或者被人在記憶里動了手腳。
“所以,他們明明可以自由行動,卻不和公司聯絡。
“問題在于,剩下那三名組員呢?他們怎么一點蹤跡都沒有?
“‘反智教’催眠林飛飛他們,又是為了什么?總不至于就純粹是找點槍手吧?”
商見曜表示不同意:
“以他們的智商來說,有這個可能。”
“這就麻煩了,我沒法推斷這種人的思路……”蔣白棉有點為難地說道,“不過目前來看,‘反智教’只是讓普通教徒放棄思考,由里面的神選者負責引導,他們應該不蠢。”
說到這里,她想起一事:
“你還記得在公司內疑似被人襲擊的事情嗎?”
“記得。”商見曜突然興致勃勃,“難道他是末人教派安插到司命教團里的間諜?”
“倒也不至于……現在看起來,雖然每個宗教組織內部的覺醒者在相應執歲的領域居多,但也有不少例外……也不知道是覺醒只能引導,沒法精確控制,還是高層有意為之,免得能力太過純粹,會被敵對勢力克制?”蔣白棉思索著說道,“總之,等會得提醒小白和小紅做點準備,預防催眠或記憶方面的影響。”
到了快中午的時候,白晨和龍悅紅回來,匯報起上午打聽到的各種消息:
“尤金失蹤這件事情上,現在被懷疑的主要有三個人。
“一是北街趙府的家主趙正奇。他是野草城貴族議事會的一員,本身也在組織捕奴,和尤金團伙是競爭對手,鬧過很多不愉快。
“二是地下交易市場主導者孫飛的弟弟孫競。他在野狼巷那里有一家酒吧和一家夜總會,養著一幫打手,很有點勢力。他被懷疑是因為他最寵愛的女兒在兩年多前失蹤,疑似被尤金綁架。
“三是貴族議事會某些人。他們故意讓尤金失蹤,想以此為借口,將那支捕奴隊和最初城的軍隊弄進城來,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蔣白棉聽完之后,好笑說道:
“還真有說服力啊,我差點就信了是這三個之一,如果我們不是真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