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點了點頭:
“野草城容納不下這么多奴隸,只能看‘最初城’那邊能不能及時派人過來收攏。
“尤金的捕奴隊本來能包一批,現在就不清楚了。”
聽到這里,龍悅紅突然有些詫異:
“你的意思是,組長和商見曜殺了尤金這么一個惡人,反而會造成一批無辜者的死亡?”
白晨用一種前輩的口吻說道:
“你要習慣這種事情。
“尤金雖然是一個該被千刀萬剮的惡棍,他的目的也只是賺錢,但在當前環境下,他確實能給不少人帶來生機。”
不是所有被買下的人都會被送去礦山,幾年就死去。
龍悅紅沉默下來,好半天才道:
“這操蛋的世界!”
“尤金的捕奴隊可能很快就會有新首領。賺錢的機會,他們應該不會放過。”白晨也看了眼側面,“這么多人,每天還有新的流浪者過來,再過幾天不解決的話,可能會有大的騷亂……”
她見識過類似的事情。
那個時候,才真正地叫人間慘劇。
說話間,吉普終于駛出了這片區域,拐向濁河。
繞過一片樹葉凋敝的林子,又開了四五分鐘后,龍悅紅看見了許許多多的田地。
冬日的它們,同樣顯得荒蕪。
很快,吉普抵達了莊園門口,被一隊持槍的守衛攔了下來。
白晨拿出獵人徽章,說明了要找黃明堂的父母。
他們沒有被允許進入莊園,但一名守衛幫他們傳了信,找出了那對夫婦。
黃明堂的父母看起來有五十來歲,頭發已白了不少。
“阿堂沒回去?他前晚就走了啊!”聽完龍悅紅的講述,黃明堂的母親頓時有點焦急。
白晨微皺眉頭道:
“他走之前有什么異常嗎?”
“沒有。”黃明堂的母親連連搖頭,“我就催了下他找媳婦。”
黃明堂的父親看起來老實巴交,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曬得有點黑,不少地方甚至出現了干裂。
他回憶著說道:
“阿堂不到5點就急著走,從這到城里,光靠走,得大半個小時,天黑之后還會有些餓極了野獸……”
說到這里,黃明堂的父親憂心忡忡地說道:
“他不會是遇到了那些野獸吧?”
白晨和龍悅紅對視了一眼道:
“我們沿途找一下。”
在那對夫婦期盼的眼神里,他們上了車,原路返回。
這一次,他們開得比之前慢了很多,密切注意著周圍的環境,時不時下車檢查一番。
過了一會兒,吉普回到了那片林子外。
雖然樹葉在冬天都掉的差不多了,但樹木遮擋間,更深一點的地方,外面還是看不太清楚。
白晨停下吉普,對龍悅紅道:
“看著車。”
龍悅紅對此已非常熟練,拿著“冰苔”手槍,站到吉普旁邊,警惕地防備起四周。
白晨同樣拔出了槍,腳步很慢地走進了林子。
繞過一株粗壯的樹木后,她的瞳孔頓時有點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