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立言笑著搖頭:
“以我和見曜的關系,有什么事盡管說。
“嗯,不用管禪師,我們之間有保密協議,而僧侶們一直都很有信用。”
蔣白棉也不堅持,拉開書桌對面的椅子,坐了下去。
她微微笑道:
“許城主,有沒有考慮過增強自身的實力?”
聽到這句話,商見曜側頭看了組長一眼,緊緊閉上了嘴巴。
許立言的表情一下變得嚴肅:
“這話怎么說?”
蔣白棉的目光從許立言身上掃到了機械僧侶凈念那里,然后又收了回來:
“就像這次襲擊事件,一旦敵人突破了保鏢的封鎖,限制住了凈念禪師的活動,城主你就像是一頭待宰的羔羊,別人想怎么揉弄就怎么揉弄。
“我知道,你能請很多的保鏢,包括公會的‘高級獵人’,正常來說,很難有人能刺殺到你,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自己的實力如果能得到增強,那在關鍵時刻,說不定就是一記勝負手。
“你應該很清楚,這個世界上有太多超越常規的武器,以及人類。”
對許立言來說,“神父”事件是他出生以來經歷過的最危險的情況,每當想到千鈞一發間,自己的瑟瑟發抖、孤立無助,他就恐懼不安,因此連做了好幾天噩夢。
“那該怎么做?”許立言努力讓自己表現得不那么急切。
蔣白棉笑了:
“在灰土上,提升自己的渠道很多,但超越常規的極少:
“一是成為覺醒者,但這真的要看命,不是努力嘗試,不是有權有勢,就能成功;二是上傳意識,成為‘永生人’,這對晚年的人類來說,確實是不小的誘惑,可城主你還年輕,還有很多沒有享受;三是機械改造,以你和‘最初城’的關系,倒也不是那么困難,只不過未必能拿到最好的設備,而且,形象也不是那么好……”
說了一堆,蔣白棉話鋒一轉:
“你看,我這生物義肢從外表看沒有任何異常,但卻具備超越人類的能力。”
她手指間跳躍出了銀白的電弧。
許立言沉默片刻道:
“你們是‘盤古生物’的?”
“對。”蔣白棉含笑回應,“比起不太成熟的基因改造,生物義肢技術已經相當可靠。”
許立言靜靜地看了她十幾秒,終于開口問道:
“你們想得到什么?”
蔣白棉笑了起來:
“我們要的很少。
“你還活著,你還掌控野草城,你還維持著野草城的自由,對我們來說,就足夠了。
“如果還能讓我們在這里買到一些正常貿易買不到的物品,那我們會非常感激。
“許城主,將砝碼放在天平的一邊是維持不了平衡的。”
許立言思索片刻,沒直接回答:
“我再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