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別了兩把手槍的韓望獲指了指身旁另一名男子:
“韋勒,一位醫生,同時也兼任我們治安所的法醫。”
韋勒是標準的紅河人種,和韓望獲的年齡差不多,三十來歲,黃發藍眼,皮膚粗糙,眼窩深陷,胡須滿面。
“你們還有堅持教育?還在培養醫生?”蔣白棉頗感興趣地問道。
韓望獲搖了下頭:
“韋勒是從‘聯合工業’過來的。”
韋勒攤了下手,用灰土語說道:
“我只是看我的上司始終沒有孩子,熱心地幫了他一下忙,結果就差點被他弄進監獄,折磨到死。”
“你幫忙的方式不對。”商見曜嚴肅批評道。
“啊?”韋勒有點愣住。
商見曜給出了完美的解決方案:
“你應該使用生物器官移植、神經重建術和人造子宮,自己幫他生一個,這樣他不僅不會把你送進監獄,還會和你產生感情。”
“……”雖然對方說的那幾個詞匯較為陌生,但作為學醫的人,韋勒還是很輕松就理解了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我是……”他突然不知該怎么解釋了。
他明明只是用調侃的方式來自嘲,結果對方竟然這么認真。
而面對這么認真的人,他也不好意思說,他的真實目的不是幫上司生孩子,而是饞上司的年輕妻子。
龍悅紅同情地看了韋勒一眼,什么都沒說。
蔣白棉忍著笑意,對韓望獲點了點頭:
“那我們可以走了?”
“可以。”韓望獲給出肯定的答復。
蔣白棉隨即翻腕,看了下電子表:
“這里有旅館之類的地方嗎?”
時間不早了,他們再去接個任務,就得考慮晚上的住宿問題了。
韓望獲指著天花板道:
“入口另外一邊,有幾排簡易屋。
“你們需要先去四樓的‘卡莎旅館’,用物資換到電子卡,才能開門。
“如果你們試圖強行進入,那你們很快就會再見到我。”
蔣白棉微微點頭,露出笑容道:
“謝謝啊。”
韋勒看了她一眼,自告奮勇道:
“我帶你們去吧。
“你們是不是還沒吃晚飯?我請你們吧。不是我吹牛,在紅石集,我找人一等一的厲害,不會讓你們等太久。”
“暫時不用。”蔣白棉一點不帶猶豫地拒絕了。
這時,商見曜興致勃勃地問道:
“你躲藏的水平怎么樣?”
韋勒沒有掩飾自己的遺憾,搖了搖頭:
“我才不會和他們一樣神經質,沒事就要躲起來。”
“你不是警惕教派的信徒?”蔣白棉開口問道。
“不是。”韋勒側頭看向韓望獲,“韓隊也不是。”
“治安官總是藏起來不利于維持秩序,所以,紅石集專門請我來做。”韓望獲簡單解釋道。
蔣白棉若有所思地追問了一句:
“你不是紅石集的人?”
韓望獲“嗯”了一聲:
“我原本是荒野流浪者,做過多年的遺跡獵人。”
聽到這句話,蔣白棉側頭望向了白晨,仿佛在用眼神說和你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