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
蔣白棉扭頭望向了龍悅紅。
龍悅紅相當嚴謹地說道:
“看性格。
“如果是商見曜這種,真的可能為了好玩,故意不出來。
“如果不是,一直躲著,對他來說,有什么好處?始終不被主教找到,會更容易覺醒?”
“你果然是我的好朋友。”商見曜贊了一句。
龍悅紅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又用上了“捉迷藏儀式可能等于覺醒儀式”的判斷。
他支吾了一下道:
“我,我這是正常的推理。
“而且確實有這么一種可能。”
“嗯。”蔣白棉點了下頭,笑吟吟問道,“還有別的可能性嗎?”
“他沒聽到。”商見曜再次搶答。
龍悅紅正想說維耶爾又不是聾子,或者有聽力障礙,忽然覺得這似乎在隱射組長,又強行閉上了嘴巴。
開車的白晨目視前方,參與進了討論:
“維耶爾不出來,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不想不愿意,二是沒聽到。
“不想不愿意是主觀因素,你們剛才也分析過了,目前難以做進一步猜測,而以彌撒場所擴音器的數量和布局,維耶爾如果真的沒聽到,只能說明他當時根本不在地下一層。”
“對啊!”龍悅紅恍然大悟,“維耶爾是不是借助通風管道進了迪馬爾科的‘地下方舟’?”
這樣一來,外面誰都找不到他,而他也聽不見主教結束彌撒的廣播!
“理論上有這個可能,實際上很難。”蔣白棉解釋道,“以迪馬爾科家族表現出來的風格,我不信他們設計的通風管道會這么好潛入,里面對應的出口肯定也是有專人看守的。”
說到這里,蔣白棉笑了一聲:
“我還懷疑‘地下方舟’不止教堂這邊有通風口,在別的地方也有,而且很隱蔽。要不然,外面的敵人把這里一堵,地下方舟撐不了多久。
“你們想想,能建立內部生態循環的公司正常情況也不敢完全關掉與地表的空氣交換啊。”
如果遇到對應的地表區域污染嚴重這種情況,又另當別論。
“嗯嗯。”龍悅紅表示贊同。
蔣白棉嘴角含笑地繼續說道:
“往下不太可能,往上就不一定了。
“因為很多人躲藏的時候喜歡選通風管道,我進教堂前后,特意觀察了下,發現警惕教派沒專門派人守著那些地方。
“嗯,不排除他們已經藏在里面的可能,但據我感應,沒有完全覆蓋。”
龍悅紅若有所思地補充道:
“也就是說,維耶爾很有可能在彌撒剛開始沒多久,就借助通風管道從守衛看不到的地方離開了教堂,躲在了附近的城市廢墟里,等覺得差不多了,再返回?
“他的目的是成為最終的優勝者?
“這對信徒來說,是一種很大的榮譽?”
商見曜立刻興致勃勃地給出“答案”:
“捉迷藏的冠軍能得到神恩,覺醒能力?”
“誰知道呢?”蔣白棉回了一句,“嚴格來講,維耶爾這明顯違背了規則,不過嘛,警惕教派內部的事和我們也沒什么關系,借此鍛煉下思維能力就行了,好啦,好啦,回紅石集,看看還能接什么任務。”
眼見城市廢墟已近在咫尺,白晨忽然說了一句:
“聽了迪馬爾科家族的事情,我更加覺得舊世界毀滅原因調查得從公司內部開始,從大老板、董事會成員和最早期的檔案開始。”
這一點,蔣白棉怎么可能沒有想過,只是目前沒那個資格和權限。
公司能在舊世界還未毀滅的時候,就集中大量的資源,使用難以想象的科技,建造這么一座宏偉的,能內循環的地下大樓,說對舊世界毀滅沒一點預感,沒什么關系,誰信?
“盤古生物”自己的員工都不會信!
擅于自我欺騙如龍悅紅也不信,只是經常找各種理由幫公司開脫。
對于白晨的話語,蔣白棉只能干笑道:
“等機會等機會。
“小白啊,你能說出這么一些話,說明對我們有足夠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