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山怪在死前和我說了一些話。”
“嗯?”蔣白棉配合地發出聲音。
龍悅紅如實將那個山怪彌留時的回答和自己的感想講了一遍。
蔣白棉認真聽完,半笑半嘆道:
“你是不是更進一步體會到我們工作的意義了?
“只有弄清楚病因,才能找到更有效的辦法,治好這個操蛋的世界!”
她說著說著,情緒難以遏制地有點波動。
商見曜隨即笑道:
“所以,你們以后要和我一起拯救全人類嗎?”
蔣白棉笑了起來:
“這么有意義的事,怎么能錯過?
“等調查清楚舊世界毀滅的原因,找到‘無心病’的發病機理和治療方法,我們就去拯救世界!”
龍悅紅跟著笑了笑,和白晨一樣,沒做回答。
他覺得自己還承擔不起這樣的事情。
他現在最想做的還是弄好自己的人生。
結束掉這個話題,蔣白棉看了眼后視鏡:
“把那個魚人覺醒者身上的物品都拿出來,我之前看著怎么感覺不太對?”
“要喊‘喂’。”商見曜強調道。
“啊?”蔣白棉再次跟不上他的思路。
商見曜認真解釋道:
“你不是說過嗎?他的組內外號是小紅,她的是小白,我的是喂。”
“……”蔣白棉面具下的表情連連變化,又好氣又好笑。
這個時候,她眼角余光看到白晨的側臉肌肉隱約有點上抬。
——他們的面具并不是全包裹式,從側面可以看到部分臉孔。
“你,是不是在笑?”蔣白棉惱羞成怒。
白晨緊抿著嘴唇,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吉普車內的氣氛因此歡快了一些,商見曜隨即拿出了曬好的果干、某種草木的根莖、包裝簡陋的綠糖、幾根粗長的針。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蔣白棉回頭看了一眼。
這就是一個強大覺醒者攜帶的物品?
白晨轉過身體,研究了一會道:
“這個應該是梅子干。”
她指著那塊黑乎乎的果干道。
對于未知的事物,她當然不敢直接用嘴巴嘗,只是拿起來,輕嗅了下氣味。
梅子干?蔣白棉突然感覺口腔唾液分泌增多。
至于草木根莖、綠色糖果分別是什么,他們一時半會沒能弄清楚。
就這樣,他們將吉普開到了堡壘一樣的警惕教堂。
此時,警示者宋何已經帶著教堂武裝返回。
比起出發時,這支隊伍少了好幾個人。
“聽說你們解決了那個魚人覺醒者?”看到那四張熟悉的面具進入大廳,剛對“幽姑”符號行完禮的宋何開口問道。
已經第三次回答這個問題的蔣白棉“嗯”了一聲,點了下頭。
宋何嘆了口氣道:
“如果沒有你們,我就要考慮退守教堂,讓布蘭德離開房間了。”